「誤會?誤會往我身上捅刀子?這特麼分明就是謀殺,你們不用跟我嘰嘰歪歪,我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之前被大瓜刺傷的蓋頭青年倚靠在床頭旁,滿眼厭惡的擺手驅趕:「趕緊滾蛋,我不想跟你們多說一個字廢話。」

「滾蛋!」

「不然報警了啊!」

病床邊聚集了七八個對方的同夥,今晚在夜場門口乾仗時候,這些傢伙應該都有份參與。

「哥們,咱們冤家宜解不宜結,事兒已經發生了,再去研究誰錯誰對也沒啥意思,互相都行個方便,你得點實惠,我們少點麻煩,行不?」

馬薪鵬也趕忙出聲。

「意思是想私了唄,行啊!一口價三百萬,你們現在把錢摔我面前,我立馬撤案、寫諒解書,實在不行我把自己送進去替你哥們都無所謂。」

青年面帶嘲諷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別開玩笑兄弟,咱都實誠的...」

「開尼瑪了個嗶,沒錢就別墨跡!想私了三百萬,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談的,聽懂就給我滾蛋!」

青年咬牙切齒的臭罵,中氣十足的調門,哪裡還有半點受傷嚴重的模樣。

幾分鐘後,伍北和馬薪鵬灰頭土臉的離開病房。

傻子都看得出來,對方就是一門心思想敲詐,可問題是人家確實佔理,最起碼到目前為止,誰也不能幫大瓜洗脫嫌疑。

「上哪搞三百萬去啊!實在不行就把咱們公司先盤出去吧,完事我再找人藉藉,總不能真眼睜睜看著大瓜蹲苦窯。」

馬薪鵬惆悵的抓了抓後腦勺嘟囔。

「公司才能賣幾個錢,借款更不現實,除非是找高利貸。」

伍北搖搖頭道:「先回去吧,大半夜就算借錢也沒地方,等明天天亮了,我再想想辦法。」

「唉,攤上這破事是真特麼倒黴。」

馬薪鵬也知道此刻著急也沒用,只得跺跺腳應承。

「明天你想辦法跟大瓜見個面,我再來醫院和那個損籃子談談,這玩意兒不能是他一口價,總得有點商量餘地。」

伍北吐了口唾沫說道。

防備了一晚上,結果段龍沒出現,反倒惹到這麼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破官司,別說伍北鬱悶無比,恐怕就連躲在暗地裡的賈笑等人也得集體懵圈。

而哥倆不知道的是,等他們走出醫院,病房裡的蓋頭小夥立馬撥通一串號碼彙報:「宗哥,伍北他們被我罵走了,我按照你交代的告訴他們,沒有三百萬肯定是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