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足足十多分鐘左右,男人抄起桌上的座機熟絡的按動幾下,而後朝著聽筒低聲吩咐。

「發現他們之後是抓還是...」

電話裡泛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直接做掉,我不知道他們掌握多少這邊的秘密,為了防止洩露,一了百了最安全,記住,你一定要搶在他們見到虎嘯公司任何人之前動手。」

男人隨手扒拉幾下自己腦袋,語氣變得異常堅定。

不多時,結束通話的男人再次撫摸幾下頭頂,俯視掌心裡幾根髮絲,他聲音很小的呢喃:「真是老了,脫髮越來越嚴重了...」

殊不知,此時此刻距離「療養院」二三十公里外的名為「馬駒橋」的城鄉結合部處,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包子鋪裡,兩個剃著明晃晃大光

頭的青年正狼吞虎嚥的往嘴裡猛噻。

這倆人雖然模樣迥異,但是臉色卻出奇的白皙,都是那種常年不見眼光的病態白,而且身上的服飾也特別不協調,一個套件橘色的寬鬆卡通體恤,另外一個穿件雞心領的緊身半袖,衣服上一閃一閃的亮片裝飾,怎麼瞅怎麼像女款的,總之哥倆往那一杵就是各種不協調。

「掌櫃的,他們這樣子,該不會吃白食吧。」

可能是看兩人風捲殘雲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不遠處俯在櫃檯邊的老闆娘不免有些擔憂的拽了拽身邊的爺們。

「幾個包子能有幾個錢,沒錢就拉倒吧,權當是做好事了。」

剛從廚房走出來的老闆不以為然的點燃一根菸笑道。

常年流浪上京的打工人流傳一句話:有錢不住通天苑,落難必闖馬駒橋。

類似面前這種揭不開鍋吃白食的「好朋友」,老闆幾乎每隔幾天總會遇上,自然沒太當成一回事。

「沒幾個錢?他們都吃十二籠了。」

聽到自家老公的話,老闆娘立馬急的躥了起來。

「啥?」

老闆也隨之懵了一下。

「老闆再來十籠!」

就在這時,穿橙色卡通體恤的男人再次昂頭吆喝。

「啥?」

還沒回過來神兒的老闆直接瞪大眼睛看向二人。

「吱吱,快吃包包!」

在他晃神兒的剎那,只見那個穿亮片緊身短袖的傢伙居然從懷裡摸出一隻灰不拉幾的大耗子。

「媽呀,老鼠!」

見到這一幕,老闆娘瞬間發出尖銳的喊叫,條件反射的抓起手邊的盤子快速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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