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還懵懂無比的剎那,張峻寧再次扣響扳機。

“啊呀..”

一個腿腳明顯不利索的倒黴蛋瞬間大腿中彈,趔趄的摔倒。

“快進電梯裡!”

“別特麼擠我啊..”

察覺到對方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真敢殺人,那群青年們紛紛哭天喊孃的躥進旁邊那部放著彩燈鞋盒的電梯當中。

“謝..謝了。”

不多會兒,走廊裡只剩下幾人,豆龍龍癱軟的坐在地上,口中粗氣連連。

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根本無法用任何語言詮釋。

他方才確實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能活著誰又願意閉眼。

“你說你多犟,剛才跟我們說幾句軟話、求助一番那麼難嗎?”

張峻寧伸手一把將豆龍龍拽起,關心又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可別那麼說,人家是孤膽英雄,是咱倆沒皮沒臉非上趕著來救場。”

王悼也沒正經的撇嘴調侃,說話間點燃三支香菸,先是塞到豆龍龍嘴裡一根,接著又遞給張峻寧一支。

“我得找我家人去,不過現在真是累的一步道也走不到了,能不能麻煩兩位大哥伸出援手。”

豆龍龍紅著眼圈,幾滴濁淚奪眶而出,隨即緩緩開口。

豆家覆滅時候他沒哭,被人算計變成逃犯時候他也沒哭,就連剛剛九死一生的時候,他都不覺得有任何委屈和恐懼,可此刻卻怎麼也抑制不住情緒。

“哭個球,男子漢這點事兒叫事兒嗎?”

張峻寧伸出手掌在豆龍龍面頰用力擦拭幾下。

“再等等昂,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可不想跟你似的拼的精疲力盡也沒弄躺下幾個人。”

王悼則豁嘴一笑,伸手戳動幾下那群青年倉皇逃進去的那部電梯按鍵,很快數字跳躍,電梯慢慢升了上來。

“嘩啦啦!”

緊跟著電梯門開啟,裡面的情景直接讓豆龍龍跌破眼鏡。

只見狹窄的電梯中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就是那群逃走的混蛋們。

“這..不會都..都死了?”

豆龍龍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

“說雞毛呢,咱是亡命徒,不是劊子手,只不過是暈過去而已,那鞋盒裡,被悼哥提前放置了高壓縮的一氧化碳,只要他們開啟,或者盒子被破壞,氣體就會釋放,讓他們昏迷幾個鐘頭,咱才能放心辦自己的事兒不是。”

張峻寧笑罵一句:“不用謝昂,這招是你自己提起過的,咱在國道口等那群西北漢子時候,我曾問過如果對方比咱人多太多的話應該怎麼解決,你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甕中捉鱉,我倆就是突發奇想的試試效果,不過你的辦法確實好使,如果把一氧化碳換成炸藥,這幫犢子們就得手拉手一塊上奈何橋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