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悼一肘子搗開擋在他身前的壯漢,隨即走到宗懷仁的面前出聲。

“你..”

宗懷仁被噎的一陣無語。

“走了,你們自己家的破事自己尋思吧,我分析你肯定沒什麼後果。”

王悼輕懟對方胸口幾下,徑直朝著張峻寧的方向邁步。

“宗老爺子,我再替我哥們多跟你落落兩句哈,攤上你這樣的爹,是宗睿的不幸,也是整個宗家倒黴,最關鍵的是還讓一大群人跟著倒血黴,就比如曾經對他情同手足的段龍,找不到答案時候多問問自己,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直到王悼順利鑽進車裡,駕駛位的張峻寧舉槍挑釁的冷笑兩聲。

面對這個素未謀面年輕人的冷嘲熱諷,宗懷仁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幾下,可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對方剛剛已經給過他警示,真要是發生交火事件,他一個風燭

殘年的老叟絕沒可能躲過兩輪精準射擊,而此刻雙方有身處市政賓館大門前,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瀾,就足以把事情鬧大。

“姑父,我馬上帶人去追他們,保管那倆混蛋一個都跑不掉!”

剛才被反扭手腕的東子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氣沖沖的手指已經開遠的麵包車。

“追到又能怎麼樣?你怎麼確定他們只有兩個人?萬一還有別的同夥呢?抓緊時間找權威機構去驗證這些照片的真偽吧,我看上面的時間正好對應小睿死前左右,另外想辦法給我弄清楚照片中的倆人到底是誰,有什麼樣的背景。”

宗懷仁畢竟老謀深算,想問題要更加全面一些,嘆了口氣擺擺手。

何為真正的“亡命徒”?明知十死無生,卻仍會一意孤行!

跟他們當照面的王悼算是此類的佼佼者,後來開車接應的張峻寧同樣也是個大能耐。

以宗家目前在青市的這點實力,真要是得罪死他們,只會讓後期的計劃越來越麻煩。

另外一邊,安全脫離現場的王悼和張峻寧坐在麵包車裡久久沒有做聲。

“哥們你的槍法不一般啊,又快又準,我在海外幹過很多年的傭兵都不敢保證做到你那樣指哪打哪。”

眼瞅快要開出一條街,王悼輕聲打破僵局。

“槍實在不行,如果換把鳥嘴銃或者是雙管獵,我能把那老登兒的鞋帶幹碎,他本人不帶受半點傷的。”

張峻寧聳了聳肩膀頭憨笑

“不對啊,按理說鳥嘴銃最沒精確度..”

“你指的是一般人,對於我們這種獵戶出身的苦哈哈,射擊目標更多的是看手感,我小時候跟我父輩們擱樹林子裡打獵,土豹子知道嗎?跑的比狼快,跳的比貓高,一爪子就能把人眼撓瞎,那會兒哪有什麼瞄準器之類的玩意兒,能不能保命靠的就是感覺和經驗。”

張峻寧樂呵呵的回應對方的疑問,隨即又道:“反而是你,從始至終表現的都非常的淡定,我估摸著就算我不露面,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吧?看你的身法很不一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