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鵬程的話,鄧潤分別打量二人幾眼,隨即笑道:「真好。」

「看架勢你們這是沒喝美啊,剛好我和小銘酒癮也犯了,要不咱四個拼一下?」

伍北皺了皺鼻子微笑。

「我就算了..」

「走你的吧,剛才不是還跟我叫囂,說什麼白酒兩斤半、啤酒隨便灌!」

鄧潤剛要拒絕,郭鵬程不由分說的摟住他的肩膀推搡,同時衝伍北揭對方的老底道:「伍子,你是不知道,這傢伙整晚狂的都快沒邊了,我問他能喝多少,他輕飄飄的給我翹起根中指,我問一瓶他搖頭,我問一斤他也搖頭,最後給我整句無止盡,操的

!」

「那必須得會會他昂。」

「別介別介,我吹牛逼呢,娃哈哈喝多了我都得暈奶..」

四個在同齡人中絕對能算得上佼佼者的青年,就這麼如同尋常的市井屁民一般嘻嘻哈哈的沿路口走遠。

...

另外一邊,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

「替我盯著點昂飯桶,我估摸著今天還能挖個兩三公分。」

被宗睿心心念唸的段龍此刻同為階下囚,不同的是倚靠強大的求生慾望,他已經在實施起如何越獄。

自那天共同關在一個屋裡的「神經病」抓到只大灰耗子當寵物後,他就得到了啟發,既然老鼠能夠透過打洞跑到他們這兒,就證明這地方並非固若金湯,只要他順耗子洞不停的挖掘,總會有一天看到光明。

儘管這個工程量堪稱巨大,而他的越獄裝置也只有自己的幾根手指頭,可現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被關押在這裡多久了,但透過漸漸癒合的下半身,大概可以猜出一些端倪。

這陣子,段龍最大的收穫就是跟「神經病」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儘管對方從不跟他交流,可每次他偷摸挖洞時候,都會做出配合。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獄友」極有可能是在裝傻,很多次他假裝睡著時,對方都會悄***的替他繼續拓展那個耗子洞。

「嘿嘿嘿,吱吱..」

跟往常一樣,面對段龍的輕聲細語,精神病既不應承,也沒否決,而是將那隻被他們養活的胖了好幾圈的大灰耗子抓了出來,一邊撫摸,一邊爬到距離鐵門最近的位置,豎直耳朵偷聽。

飯桶的聽力和反應力要比他高出不少,反正每次段龍還沒察覺到的時候,飯桶就已經先一步給出提示。

「吱吱!」

正當段龍挖的不亦樂乎時,飯桶突兀抓起「寵物」猛地砸向段龍,而他也輕車熟路的一把接住塞進自己懷裡,隨即背靠坑洞,裝出打盹的模樣。

「開飯了,別爭別搶,聽著沒?」

十秒鐘不到,鐵門「呼啦」一下開啟,看守如往常一般將兩塊帶著腥臭味的生肉丟到地上,而後又拿手電筒分別晃了兩人一眼,確認無誤後,這才「嘭」的一下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