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貨車開遠,羅天這才摘掉鼻樑上的墨鏡,而後撥通一串號碼:“貨,我已經替你成功送出青市,趁現在還有時間,你抓緊時間從市北區撤離吧,我估摸著抓你的人馬上就到。”

“什麼意思?抓我的人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安仔的迷惑的聲音。

“哥們,既想保證萬無一失,又不樂意出膀子力氣,好處也不能全讓你佔了吧?我透過一個朋友的嘴巴把你藏身市北區的訊息告訴了王朗,估計他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

羅天揉搓兩下嘴邊剛剛冒出的胡茬微笑。

“羅天你特麼玩什麼呢?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老子啊!”

安仔瞬間急眼了,張嘴破口大罵。

“保命要緊,留好自己的狗命往後才有機會找我興師問罪不是?”

羅天笑呵呵的結束通話電話,接著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死不死誰兒子,林友一天到晚跟我裝神弄鬼,想讓老子做事,自己還不願意露面,拿我當成深紅組織這群草包了,操!”

“嗶嗶嗶!”

七八分鐘左右,一臺黑色的賓士轎車行至羅天旁邊。

“喲,好久不見了啊朱哥。”

羅天的心中先是微微一緊,唯恐剛才的自言自語被人聽到,緊跟著看清楚車內的男人,嘴角不由上揚,貌似客氣實則無理的揪了揪鼻頭:“最近挺好的唄?”

“我好不好,你會沒數?”

開車的男人正是昨天剛被伍北羞辱過一番的朱福。

“這是要出門,還是剛回來?”

羅天順勢拽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笑呵呵道:“正好省我打車錢了,待會朱哥受累把我送到警局去。”

“剛回上京辦了點事兒,算了提起來就惱火,你啥情況啊,有朋友調到青市警局了?”

朱福好奇的詢問。

“沒,打算去警局交幾個新朋友。”

羅天敷衍一句,接著又指了指朱福額頭處貼著的紗布努嘴:“我聽說昨天郭鵬程組的局挺熱鬧啊,老哥哥你這是現場表演了一把鐵頭功?”

“你要不樂意跟

我好好聊就閉嘴,消遣我有意思嗎?”

朱福一張胖臉直接臊成豬肝色,緊攥方向盤罵咧:“我覺得我也算是個挺有眼光的人了,一年多前我咋沒看出來伍北那麼有前景呢,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郭子領他認識我時候,就該好好的..”

“你再想好好的處也沒用,伍北是老虎、是野獸,他的本性就是侵略,除非你捨得把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他,不然早晚還得被他嚼的骨頭渣都不剩下,為啥他放著還沒徹底到手的威市不全力拿下,偏要跑到青市另起爐灶,不就是為了擴充領域,不信咱們就拭目以待。”

羅天點燃一支菸,輕飄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