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片刻,陳火旺開啟車門讓對方坐了進來。

「我叫段龍,這個名字估計明後天就會在青市傳遍,雖然不太光彩,但最起碼可以證明我的能耐。」

男人摘下腦袋上的鴨舌帽,露出一雙充血的紅眼,正是今晚剛剛遭遇喪弟之痛的段龍。

「你為什麼要幫我?咱們似乎根本不認識吧,另外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感覺到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非常嚴重,陳火旺不由間有些後悔讓對方上車,同時本能的往旁邊挪動幾下屁股,儘可能跟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確實雞婆,難怪伍北懶得跟你多廢話,從你決定讓我上車的那一刻起,其實你在腦海中已經演練好了如何給你弟弟辦葬禮,不是嗎?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儘量學會意簡言賅!」

段龍語氣粗暴的喝停,隨即指了指前方道:「現在讓司機快點離開這條街,再晚的話,你就別想走了。」

而此刻的虎嘯公司一群人從會議室一路攆到伍北辦公室,仍舊不依不饒的索要資金。

「沒勁兒,明知道我大哥啥脾氣,一個個還擱這兒黏黏糊糊,真以為能磨蹭出錢是咋地,老子是不奉陪了,撒尿睡覺,撒由那拉了各位。」

裴海軍連打幾個哈欠,接著轉身朝走廊頂頭的衛生間走去。

「軍哥,我今晚暫時住你房間行不?實在沒地方睡了。」

剛走沒兩步,大瓜像個狗皮膏藥似得貼了上來。

現在的虎嘯公司他認識的人寥寥無幾,原先關係最好的伍北和馬薪鵬,一個歸為龍頭老大,另外一個整宿都沒拿正眼瞅他,他又害怕出去住遭遇宗睿的報復,所以只能選擇武力值和人緣都還算不錯的裴海軍充當臨時依靠。

「行啊,反正我屋裡三張床呢,空著也是空著。」

性格大大咧咧的裴海軍毫不猶豫的應承。

兩人邊閒扯邊走進衛生間,裴海軍好奇的發問:「跟你一塊迴歸的許子太呢?咋半天沒瞅著他人影,不行讓他也去我那睡吧,正好咱仨搭夥再喝兩口。」

「沒太注意,我記得他剛才好像接電話還是幹啥去了,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大瓜回憶一下,搖了搖腦袋。

「估摸著心裡還有啥疙瘩沒解開吧,我看他一宿都悶悶不樂的。」

裴海軍順勢解開褲腰帶淅淅瀝瀝的放水。

「咣噹!」

兩人背後的蹲便隔間猛不丁發出一聲動靜,像是誰擱裡頭踹門。

「誰?」

裴海軍本能的轉身。

「軍哥你尿我身上了..」

邊上的大瓜忙不迭躲閃。

「別吵吵,誰擱裡頭呢?」

裴海軍來不及方便完,直接走到那扇門背後,抬手輕敲幾下,接著朝大瓜使了個眼神,後者馬上抄起一旁的拖布杆。

「喝!」

大瓜猛然拽開門。

「臥槽!」

「太子你咋了?快來人啊,伍哥!」

房門開啟的剎那,兩人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許子太手腳全被麻繩捆綁,嘴巴也被透明膠帶的嚴嚴實實纏繞好幾圈,手臂、大腿、脖頸處密密麻麻的扎著十幾根輸液針,浸紅的鮮血倒流,全都湧入馬桶中,整個人已經處於休克狀態,最為駭人的是他的肚子上結結實實紮了三把匕首,刀身完全沒入身體,而屁股底下坐了塊巨大的海綿墊,血水全都滴入海綿中,難怪兩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一點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