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j!」

「管上,一對k!」

三個赤裸膀子,身上雕龍畫鳳的青年盤腿坐在大床上興沖沖甩著撲克,旁邊還扔了些吃剩的外賣和空酒瓶。

幾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淤青,其中最嚴重的一個傢伙腦袋上纏繞一圈紗布,臉盤子腫的跟豬頭有一拼。

「小點聲別特麼吵吵。」

不遠處一張單人床上,染著滿腦袋黃毛的小夥不滿的攥著手機戳動螢幕,極不協調的大小眼給人一種特別滑稽的感覺。

他的腮幫子也腫的很高,好像是背部有傷,後脊樑處有幾處地方微微隆起,看同夥全被他喝停,這才

皺著眉頭嘟囔:「老牛特麼不接電話,也不知道到底跑沒跑了,操得!」

「眼哥,老牛不會攜款跑路了吧?我當時可看的清清楚楚,他從賭檔辦公室裡拎出來個這麼大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裡頭絕對有不少票子。」

一個青年比比劃劃的嘟囔。

「跑尼瑪,你跑他都不帶跑的,你知道我倆認識多少年了不?人家早就特麼金盆洗手不幹了,要不是這次我太缺錢求他,他打死都不會過來。」

大小眼虎著臉喝罵。

「那他咋還不來跟咱們匯合?這都過去兩三個小時了,他又是第一個跑的...」

說話的青年不服氣的嘀咕。

「估計是被什麼事情牽絆住了,放心吧,老牛跟我是光屁股長大的鐵弟兄,辦事啥的向來靠譜,倒是你,這酒店安全不?別嘰霸回頭巡捕臨檢把咱幾個一鍋端了。」

大小眼舔舐兩下嘴唇片的幹皮發問。

「妥妥的眼哥,我親姑在這兒當店長,她跟我保證過,老闆非常有實力,巡捕從來不會來查房,再說她就在一樓大廳,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肯定能第一時間給我來信。」

那青年舉起手邊的對講機搖晃幾下。

「注點意,小心駛得萬年船,晚上不許都睡,必須留個人值夜,我背上的骨頭錯位言重,明天還得再把那個黑市醫生喊過來按按。」

大小眼緩了口氣交代。

「叮鈴鈴...」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老牛的電話。」

大小眼忙不迭接起,用開玩笑的語氣罵咧:「我特麼以為你死了呢,跑哪去了?」

「噓,我說你聽著,表情不要有太大變化,現在你趕緊找藉口出門,你們被包圍了!正門絕對出不去,你試著從二樓西邊跳窗,我馬上過去接應你,至於其他人..該舍就得舍...」

電話那頭響起哥們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