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哭笑不得的掏出手機,翻出他平常和豆龍龍的聊天介面,隨手戳開對方曾發過的一句語音:「你聽聽是你哥聲音不..」

「伍哥,晚上去金夢園瀟灑一圈唄,最近來了個蜂腰翹臀的巴西妹兒,別提多帶勁兒了...」

手機裡瞬間響起豆龍龍猥瑣至極的聲音,伍北想要關掉卻已經為時已晚。

「是我哥,也只有他能說出這麼無聊的話,我相信你是伍哥了,那你為啥不乾脆給他打電話呢?」

女孩的小臉頓時紅到脖子根兒,很小聲的發問。..net

「我不是蠢嘛,沒想到。」

伍北後知後覺的晃了晃腦袋,得到對方許可後,這才走到床邊詢問:「你怎麼了,睡得好好的,為啥突然大喊大叫。」

這丫頭的模樣跟豆龍龍有很大區別,她的眉梢很淡而且是個單眼皮,樣子雖沒有她哥那麼漂亮,可卻給人一種很高階的溫柔感。

「我又做噩夢了,夢到他們拿針扎我,抽我的血,還嘰裡呱啦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特別的害怕。」

女孩說著話眼圈就紅了,害怕的用力縮了縮身子。

「都過去了妹妹,本來就是一場

噩夢,你放放心心睡你的,我和你哥就守在屋外面,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伍北輕拍對方後背安撫,招呼孩子躺下時候,不經意間撇到她兩條手臂處密密麻麻的針眼,不禁在心裡再次詛咒深紅組織那群畜生祖宗十八代。

「誒對了丫頭,跟你一起被救出來的那個男生你認識嗎?」

伍北冷不丁響起隔壁的夢遊症男孩。

「什麼男生?」

丫頭怔了一下,隨即突然想起來一般道:「那間屋子只有我一個人被關押著,哦哦,我想起來了,旁邊房間裡好像確實有個男生,只不過我沒見過他,只聽他說過幾次話。」

「那小子會說話?」

伍北也隨之懵了一下,晚上他跟豆龍龍閒扯時候,不止一次聽對方抱怨那小子又啞又聾。

「對呀,他說話聲音還挺好聽的。」

女孩再次點頭:「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當時他應該是在反抗吧,我聽到他喊不要什麼的,還說再繼續他寧願自殺...」

與此同時,醫院大門口的一家通宵營業的小麵攤旁,豆龍龍正伸直脖子朝老闆娘吆喝:「滷子都給來點肉,就指你這口下酒呢..」

在身後不遠處,一臺計程車緩緩停下。

打車裡蹦下來個頭戴漁夫帽,身穿黑色衝鋒衣,胳膊上吊著石膏夾板的魁梧漢子,只可惜豆龍龍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麵攤子上,並未注意到那人徑直走向住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