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這就是你買的下酒菜,這不純純打滷麵裡的滷子嗎?」

瞅著一次性快餐盒裡黏黏糊糊的玩意兒,伍北哭笑不得的吐槽:「就算咱倆是哥們,你也不能瞎對付吧?」

「有的吃就得了,這個點吃宵夜太晚,吃早餐又尚早,來吧,整一口鐵子。」

豆龍龍隨即又從口袋掏出兩瓶巴掌大小的「小五糧」擠眉弄眼道:「咱這屬於菜輕情意重..」

「你是這能糊弄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擱自助餐廳都沒人喝,連菜帶酒你丫最多花了不到二十塊。」.

伍北晃晃腦袋繼續嘟囔,吐槽歸吐槽,但他這人還真不挑什麼吃喝,尤其是跟朋友一起,半碟花生米都能嘮一宿,直接擰開瓶蓋跟對方輕碰一下,接著仰脖灌了一大口。

「嘭!嘭嘭!」

兩人正閒扯的空當,一陣沉悶的噪音泛起,那動靜很像是熊孩子在拍球,而且距離他們非常近,聽得人心煩意亂。

「誰家倒黴孩子,這麼早就折騰,待會咱把倆小小祖宗給吵醒了

,咱倆酒都喝不成,你這兒看著哈,我瞅瞅咋回事去。」

豆龍龍迅速嘬了一口酒解饞,而後拔腿便朝拍球聲的方向走去。

「唉,伺候病人可不是個啥好活兒。」

伍北自言自語的唸叨一句,再次牛飲一口。

別說豆龍龍,他現在似乎都染上了酒癮,甭管有局沒局,哪天晚上都得自我開脫的整上幾口,不然能瞪著倆眼一直熬到天亮。

按理說他現在也算事業有成,旗下人丁興旺,最起碼在外人不應該貪杯,可只有他自個兒心裡最明白,每天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酒雖不能解千愁,但卻能讓人放過自己,安安生生的睡一宿。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打對面走來,伍北先是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隱約瞅見對方身著白大褂,應該是值夜班的醫生之類,也就沒太在意,在他抓起酒瓶打算再來一口時,突兀反應過來,哪個醫生會在上班時間頭戴鴨舌帽?當即提高了警惕!

唯恐搞出來什麼烏龍,伍北並未再抬頭觀望,只是藉著餘光和對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估算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病人家屬吧?」

最多四五秒的時間,一雙棕色皮鞋出現在伍北面前,對方沉聲發問。

「我是..臥槽!」

伍北下意識的直楞起脖子,對方突然從大褂口袋裡抓出一把粉末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