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就算我這條爛命今天交代到這兒,我也絕對會幫你把大侄子帶回去的,都特麼倆膀子架一個腦袋,我要是做好玩命的準備,不信他們能毫髮無傷。」

對方越是勸阻,李鋼就越是來勁兒,豪氣的丟下一句話後便順著步梯通道朝樓上走去。

與此同時,醫院附近一臺商務車內。

申全滿面紅光的叼著一根菸朝旁邊的安仔輕笑,表情既猥瑣又令人作嘔,那感覺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兒絕非「漢種」,頗有其祖上的「遺風」。

「這就是你說的奇兵?我看他腳步虛飄,形有餘而神不足,實在不像是練過的,而且還折了一條胳膊,別說是伍北、君九之流,恐怕就是那些平常的小混混都能一巴掌給他扇趴下。」

安仔嫌棄的撇了撇眉毛,壓根看不上李鋼。

「彆著急嘛安總,你們支那人不是常說精神無敵、信仰無敵麼,那傻子讓我完全洗腦了,就算不能直接救出來客戶,也能給他們製造不小的麻煩,等他被抓,伍北那些人的注意力一定會被他全部吸引,最起碼得聚一起嚴刑拷問吧?到那時候您再帶人突襲,這事兒不就成了嘛。」

申全揚起笑的像朵菊花似的大臉盤子唸叨。

「來,你過來

,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安仔也隨之咧嘴笑了。

「什麼事安總?」

申全迷惑的湊過去腦袋。

「嘭!」

話音還沒落地,只見安仔突然左手探出,一把薅住對方頭髮,右手撐展,啪啪就是幾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扇在對方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齜牙:「我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再重新組織語言跟我對話!」

「對..對不起安總,是我口誤了,我剛才想表達的是你們偉大的老祖宗曾經說過。」

申全不傻,瞬間明白過來,趕緊陪襯笑臉道歉。

「我聽說你擱青市一對普通工人家庭活了將近二十年,你擱島上的親戚才找過來,這才吃了幾頓壽司卷,就忘了大沽河水是啥味兒了?」

安仔拍打幾下對方的腮幫子,嘲諷的晃了晃腦袋:「人這玩意兒啊,脾氣秉性還真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話對你和你們的小和名族是真心不實用,你們骨子裡的鄙夷和劣根性吃多少套粗糧煎餅也改善不過來。」

「是是是,安總息怒。」

申全吞了口唾沫,繼續小心翼翼的奉承。

「言歸正傳,如果那派出去的傻子真能給伍北他們製造混亂,我會出手的,但是答謝費一個子兒不能少,反之的話,這事兒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我們老闆親口指示過,不能因為你這一單買賣暴露出我們整個組織的行蹤,我現在都等於是在忤逆他頂風作案。」

看申全認慫,安仔也沒興趣繼續埋汰他,整理一下西裝領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