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什麼你,給我撿回來!”

伍北不耐煩的打斷。

十多個保鏢立時全虎視眈眈的直稜起腰桿,似乎就等馬寒一聲令下,完事集體衝上去撕碎伍北。

“絕對喝多了,小伍啊,怎麼要不先回去休息,改天再約。”

韓根生眼珠子轉動幾下,忙不迭陪笑解釋。

說話的功夫,他走上前想要去攙扶伍北。

“沒多大事兒,我還能喝!”

伍北掙扎著擺開他,隨即踉踉蹌蹌的晃到馬寒的跟前,兩手扶在他肩膀頭上,口齒不清的呢喃:“馬哥,我跟你說哈,你別看兄弟混的不咋地,但還真不是誰擱我這兒都有排面,這屋裡恐怕也就只有你,能讓我卑躬屈膝。”

“伍弟你看你說的叫什麼傻話,咱哥們相處,何來的卑躬屈膝!”

馬寒坐在原地沒動彈,朝著門外的保鏢勾了勾手指頭:“讓你撿回來,是不是沒聽見?其他人全出去,沒喊你們時候,不許進來!懂不懂規矩!”

“哈哈哈,還得是我哥有力度昂。”

眼見保鏢們呼呼啦啦往外退,伍北頓時哈哈大笑,哈喇子順嘴往外淌,整得就好像不知道那些人全是馬寒的馬仔一樣。

同一時間,錦城的一家小型水族館裡。

也曾在伍北手中吃過癟的蘇獄雙手後背,興致勃勃的欣賞著魚缸裡的各種海魚。

“蘇總,那座爛尾樓咱們沒能得手,被馬寒拿下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秘書低聲細語的跟在左右。

“嗯,我的銀鯊最近好像有點營養不良,得加餐吶。”

蘇獄答非所問的趴在寬大的玻璃缸面上,手指裡頭的一條半人來長的小號鯊魚。

“期間發生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有倆傢伙先是冒充咱們的人洗劫了馬寒,接著伍北出面親自跟馬寒會談,把那兩個傢伙送了過去,結果半道上殺出來個狠手直接搶人,據說動槍了,目前能打探到的訊息只是兩人交好,目標從咱們莫名其妙變成了擒龍集團。”

女秘書似乎也不被影響,繼續有條有理的回報。

“金焰笛鯛和金槍魚的數量有點少,回頭再補充一點。”

蘇獄手指另外一面魚缸驢唇不對馬嘴的唸叨。

兩人各說的各的,誰也不被誰打亂。

“蘇總,咱們接下來需要做點什麼準備嗎?”

女秘書早已習慣對方的這種神神叨叨。

“你覺得馬寒傻麼?我沒記錯的話,他去年才剛剛落戶錦城,已經有的沒的破壞掉我們最起碼三次生意了吧?”

蘇獄轉動幾下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眯眼微笑:“除去深厚的背景和人脈,他的智商絕對沒問題,咱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他會一點意識到沒有?伍北想拿他當玩具,他何嘗不想把伍北推出來當炮灰,兩個心懷鬼胎的影帝而已,這種時候咱們就該大大方方把舞臺留給他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