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顛簸的賓士車裡,沈童玩命的狂踩油門,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掃量後排的毛斌。

而毛斌則咬著半根菸,低頭觀察片刻血流不止的腳腕,隨即表情兇狠的“蹭”一下拔掉腳踝上的玻璃茬子,接著吃力的扯掉自己的T恤袖子,裹住深可見骨的傷口。

簡簡單單的一套動作,卻彷彿用盡了他的所有力氣,毛斌滿臉掛滿豆大的汗珠子,憔白的臉頰和猩紅的眼珠子形成鮮明對比。

昂頭呼哧帶喘的呼吸幾下後,毛斌吞了口唾沫低聲道歉:“對不起沈總,今天是因為我的失誤,才會導致計劃失敗..”

“我覺得並不是失誤,而是你的迂腐!大哥,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跟人滿口仁義道德的講公平?真想公平,你可以去打ufe的擂臺,如果真想讓你們比試,我需要調動那麼多泥腿子嗎?”

沈童怒不可遏的咒罵。

“是..是我不對。”

心比天高的毛斌彼時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耷拉著腦袋認錯。

“輸給那樣一個菜逼,你竟然還好意思跟我說根本不懼伍北,呵呵呵,簡直是天方夜譚!”

沈童越說越急,最後直接氣笑了。

“梅南南?你可以說他賴,但絕對不能說他菜!如果他沒受傷,如果他沒被消耗那麼多體力,鹿死誰手真的是個未知數,不止是我,恐怕你也沒把握完敗他。”

聽到這話,毛斌立馬有點不樂意。

這或許就是他和沈童這些野心家的本質區別。

即便各為其主,哪怕技不如人,但他不會詆譭任何對手,包括伍北等人在內。

“呵呵,只有弱者才會為不停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

沈童眼神輕飄的白了一眼,搖搖腦袋道:“我不想跟你談論孰強孰弱,機會已經流失了,伍北已經知道了咱們的想法,我相信他哪怕拼著蹲幾年大牢也會想出來對策,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

“我..好吧。”

毛斌張了張嘴巴,最終欲言又止的搖了搖腦袋。

有些事情確實不怪旁人,如果他之前不那麼清高,而是上來就發動疾風驟雨的進攻,現在的梅南南和王順恐怕早就是兩具屍體,嚴格點說,是他毀掉了這場得來不易的精美的計劃。

“前面路口下車,嘴巴嚴一點,我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大庭廣眾,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針對你和你的季總來一場戰術演練!”

沈童減慢車速,冷漠的提出警告。

“放心,最起碼的誠信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