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數人呢?」

朱福眨巴眨巴眼睛笑問。

「少數人在實踐,比如您。」

伍北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可以啊老弟,這小嘴兒巴巴得,按理說應該是個社交達人才對啊,怎麼會不樂意在包房裡跟那些人稱兄道弟吶,要知道你鵬哥帶你認識的可都是些跟他實力不相上下的富貴人,多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外面吃自助的那幫人哭著喊著想融入,就是欠缺引路人。」

朱福一愣,隨即解開中山裝的紐扣發問。

「正因為那些人跟鵬哥旗鼓相當,才會愈發顯得我渺小卑微,他們互相吹捧是交換資源,我一個外五縣選手既沒辦法給他們提供等價的商品,也實在沒有夠格的渠道,杵在邊上只會叫人反感,還不如自覺起身換大家點好感。」

伍北彈了彈菸灰微笑。

「也對,門當戶對這玩意兒刻在國人骨子裡幾千年,不相容的交往只會適得其反。」

朱福思索幾秒道:「哦對了,你是做哪一行的?」

「打算跟朱哥你學習學習做勞務公司,鵬哥說您是這行裡的翹楚,還說..」

伍北很狡猾的道明訴求。

「拉倒吧,後面的奉承話別說啦,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朱福急忙喊停,擺擺手道:「既然你能跟大程子玩到一起,相比肯定要比平常老百姓更能懂得門閥士族的真諦,很多事情、很多買賣,看起來簡單至極,貌似是個人就能參與,但實際上關係二字佔的比重才是最大的,如果我不姓朱,可能也會是個比較成功的商人,但..你懂啥意思吧?」

「大概理解。」

伍北自然明白對方話中更深層的含義。

「所以啊,你能學到的無非是我做事的方式,但真正成功的緣由永遠都模仿不來。」

朱福打了個酒嗝,咳嗽兩聲道:「你既然開口了,咱倆也算比較有眼緣,等我婚事結束以後,抽空上趟你們威市,不一定能給予你太大的幫助,但絕對可以讓你少走不少彎路。」

「您知道我來自威市?」

伍北一怔。

「當然了,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給人當和事佬嗎?但有一點我得申明哈,我確實不認識段龍。」

朱福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包括他朋友我也全不熟悉,之所以插手你倆的矛盾,還是因為大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