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濤揉搓兩下臉頰,清了清嗓子道:「四點十五分,還是你我敲定的方案進行!」

「唉..」

冀援朝嘆了口粗氣,可以聽出各種的心力交瘁。

與此同時,公安醫院附近的一臺計程車裡。

禽獸邵坤臉上捂著個黑色口罩,正直不楞登的注視醫院正門,遍佈血絲的眼珠子裡掛滿戾氣。

全世界都以為狗籃子絕對早已經逃之夭夭,可他卻反其道行之,在犯案以後不光沒遠跑,還特意打電話報警,完事就藏在小區附近,最後一路尾隨郭淮來到醫院。

在殺掉郭淮妻子和對方几個無辜的牌搭子後,這傢伙就徹底入魔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罪行累累,也明白這次恐怕就算是他老子也無法保全,所以又萌生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郭淮也一併做掉的邪念,可剛剛看到他爸的那一剎那,這王八犢子明顯心神一顫。

雖然搞不清老傢伙為什麼又掉頭返回醫院,但他清楚對方絕對是在幫他想辦法周旋。

「別忙了,我回不了頭了。」

目送老頭兒的身影漸漸模糊,邵坤聲音沙啞的呢喃。

「師傅,百樂廣場去嗎?」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孩拽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我等人呢,你換別的車..嗯?你咋找到我的?」

邵坤剛擺手驅趕,冷不丁看清來人竟是谷思,不由有些愣神。

「這時候燈下黑的原理不太適應,醫院周邊全是便衣,只要你敢露頭,我保證連醫院的大門口都沒走到就得被按住。」

谷思輕飄飄的一笑:「聽我的,先撤離再打算吧。」

「你少跟我裝好人,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我爸,讓他幫你做事,之前我是為了圖個新鮮,你們咋說我咋做,可現在我都這逼樣的,我還在乎個啥?」

邵坤咬牙切齒的罵咧。

「蒼蠅不叮無縫蛋,你可以把我們當做令人作嘔的蒼蠅,但你也好不到哪去,沒有人逼迫你胡作非為,更沒有人把刀遞到你手中,可為啥你還是沾滿鮮血?因為你從根上就是這路貨色,跟我們這些畜生沒有太大區別,現在哪都容不下你了,可深海組織仍舊歡迎你的加入,只要你點頭,我們會給予絕對的保護!」

谷思捻動手指,隨手將對方的「空車牌」翻下,努努嘴催促:「你似乎也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