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兩步,谷思猛不丁回頭。

明明就是副蘿莉身軀,但喊出來的話語卻冰冷刺骨,可關鍵是連伍北、君九都不鳥的兩大悍匪卻絲毫不帶懷疑谷思恐嚇的真實性,任由她的身影在眼前漸行漸遠。

同一時間,長峰市場。

辦公樓頂的天台上,文昊攥著個酒瓶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發呆。

他不是個嗜酒貪杯的人,平常更是很少會用酒精去麻醉自己,可今晚因為賈笑、梅南南的到來,也免不了多喝了兩口。

結果酒局散場,大部分人都已經東倒西歪,他卻好像啥事都沒有。

大部分喜歡小酌的人應該都有類似的經驗,平常可以不喝,可喝了卻沒有喝好的那種抓狂感特別容易讓人起火,於是乎他自顧自的跑到樓頂,趴在曾經金萬騰最喜歡的欄杆後面,俯視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還沒睡呢?」

一陣涼風襲過,腦後的腳步聲立即引起文昊的注意,他回頭看去,竟看到趙念夏出現在身後,對方微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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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念夏順勢趴在文昊旁邊的護欄上笑問。

當初因為老房被拆,萌生死志的文昊就是被趙念夏三言兩語給說服,所以對方此番說出這些話,倒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痴心的人,從一而終在我這裡絕對不是說說看..」

文昊仰脖灌了一大口酒,笑容苦澀的開口。

「所以你是在想念谷思,對麼?」

趙念夏脆聲打斷。

見對方眼神迷茫,趙念夏接著又道:「沒什麼可徘徊的,活著的人本來就不該被逝去的魂所束縛,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倘若有一天小伍發生意外,我會不會為他守寡,答案是否定的,我不可能也不允那樣的事情發生。」

「啊?」

文昊更加不解。

「我剛剛說了,活著的人不該被死去的魂所束縛,但雙方都尚在人間就另當別論,我不會為小伍守寡,卻可以想辦法讓他長久的存活,你沒辦法改變你亡妻已經辭世的事實,卻可以讓現在心上的人兒少走歧途。」

趙念夏莞爾一笑道:「當然,歧途是我們口中的歧途,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條路可以真正稱之為正確,哪怕是聖人也不敢捶胸頓足的包票,而不論錯對,只要同行那就是正道,至少站在我們自己的角度是這樣的,不是麼?讓她跟你變成同路人,煩惱也許就會消失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