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推土機前機蓋上的捲毛青年宛若指揮家一般揮舞雙臂,而安仔還真如同他比劃的那樣上躥下跳,即便累的滿頭大汗卻始終不敢停頓。

身為當事人的他再清楚不過,開黑槍那傢伙的手法有多絕倫,如果不是對方刻意戲耍,恐怕第一顆子彈就足以讓他轉世重修。

“哥們,停下吧!真...真扛不住了。”

天空中的煙火越放越多,安仔跳躍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甚至都能瞅著這傢伙雙腳磋出殘影來,頂著汗津津的腦門子,狗日的呼哧帶喘的舉手乾嚎。

“服沒?”

捲毛小夥齜起兩顆大板牙,笑容別樣燦爛。

“服了,絕..絕對服了。”

安仔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

“服了就再搖會兒,我看你挺精神得。”

小夥胳膊橫抬,訓狗似的努嘴:“來,聽我口令,向上跳...坐倒!”

話音剛落,安仔的腳邊再次彈起一朵火星子,他整個人極速後退躲閃,結果沒注意到腳下,被塊木頭方子絆倒,結果一下子摔了個屁股蹲兒。

“哎喲臥槽...”

估計是尾椎骨吃了勁兒,疼的他發出聲痛苦的慘叫。

“你這身體素質也不行吶,就這還要跟我們家的老大哥比劃?”

看對方摔得四仰八叉,捲毛小夥雙手拖在膝蓋上,表情戲謔的調侃。

“是,我不行。”

上氣不接下氣的安仔直接點頭認慫,心裡卻在不停誹謗,誰家特麼正常人能在子彈的加持下保持身輕如燕,那才絕對是個怪胎。

“今天你運氣好,要不是害怕髒了孩子們的眼睛,就你這個逼樣,我們哥幾個打包給你丟黃海里餵魚,還想繼續舞一會兒不?”

捲毛小夥一個猛子從推土機上蹦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安仔。

“不了,大哥高抬貴手,咱們哪說哪了。”

雙腿幾乎抽筋的安仔那還敢說半個不字,擺動雙手懇求,正如對方說的那樣,他和躲在暗地裡開槍的同夥絕對有輕鬆滅殺他的實力,只是懶得真計較。

“去,給我家老大哥和大小姐道歉,他倆要是不點頭,那你只能跳到天亮,反正煙花我們有,子彈也不缺,就看你的身體素質夠不夠。”

小夥朝著趙念夏和白狼的方向示意。

“曹尼祖奶奶得,你真是活擰巴了!”

安仔剛剛才爬起來,一條壯實的黑影突兀撲了上去,直接將他給壓在身上,接著咣咣兩記重拳捶出,當場把安仔的後槽牙給懟飛兩顆,來人正是怒不可遏的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