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部分生物而已,這都是一個充滿變數的世界。

當然,其中絕對不包括陷入熱戀中的男女。

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

在他們的眼中,愛真的可以移山填海。

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對痴情人,趙成虎腮幫子上的肌肉劇烈抽動,想來內心應該非常的的掙扎。

“如果跟了這小子,你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你願意嗎?”

沉寂足足能有兩三分鐘,趙成虎沉聲望向女兒。

“我相信他也會替我打一座江山當聘妝。”

趙念夏語調清晰的回答。

“嗯,我絕對會的。”

伍北憨乎乎的點頭。

“先下山吧,早上的風太涼,我的腿受不住。”

趙成虎長吁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暫時岔開話題。

“爸,我扶您。”

趙念夏忙不迭起身挽住對方的手臂。

對她而言,只要不是搖頭拒絕,那就代表有機會。

“我也扶您..”

伍北笨拙的跟著一塊往上湊。

“你滾!”

趙成虎表情煩躁的瞪了一眼。

“咳咳咳,我意思是我服您,佩服的服。”

伍北尷尬的收回髒手。

父女倆依偎前行,伍北默默的尾隨其後,聽著二人時不時發出的笑聲,也打心眼裡說不上的開懷。

下山的路很泥濘,但同樣又讓人感到很清新。

靈鳥嬉鬧,野花綻放,在乎的人就在正前方,不一定有多圓滿,可這不就是人生該有的追究麼?

與此同時,幾人剛剛離開的後山。

唐才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原地,緊緊環抱著唯一的親人唐小赫,而後者近乎休克,嘴裡發出微弱的喘息。

“把他送去這個地址,我不敢保證他一定可以恢復,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讓他老老實實的活著不同樣也是你心裡唯一的執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