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謬讚了。」

伍北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手。

「不不不,這些資訊和致詞都是我從本地的退休老幹部那裡聽到的,我只是幫忙轉述而已,另外伍總啊,外面人都說小侄的意外身亡跟你有非常大的關係。」

陳建忠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看向伍北。

「不是,我...」

「我覺得完全就是空穴來風,試問哪個成功的企業家會幹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愚蠢行徑,別說你跟小侄只是生意有所衝突,就算真的涉及到事關生死的大事,我想以您的教養和經歷,也斷然不會如此衝動。」

不等伍北說完話,陳建忠接著又道:「所以不論誰說什麼,我都權當是耳旁風,咱們以司法機關的裁定為準。」

「是是是,您說的太對了。」

向來擅長詭辯的伍北立時間被對方的話語搞得失去方向,只剩下搗蒜似的不停點頭附和。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那張嘴簡直神了,不光能捧的自然大方,而且還可以損的叫人無言以對,最關鍵的是還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另外伍總的關心我和家裡人已經收到了,你安排那幾個在陳橋靈堂幫忙的小兄弟手腳勤快、盡心盡力,回頭千萬替我跟他們說聲感謝。」

陳建忠雙手抱拳的開口。

「喲呵,你們已經聊上了?我剛說介紹一下呢。」

洛老從包房裡走出來,目光再次掃向伍北。

「洛叔您這是要上哪?」

郭鵬程趕緊攙扶。

「去趟衛生間,你歇著吧,讓建忠陪我就好,在省裡的家中我有什麼頭疼腦熱,孩子們顧不上,也一向是他忙前跑後,真比我那對兒女有用的多啊,哦對了,你這才回來是因為什麼事來著?」

洛老意味深長的感嘆。

「我侄子發...發生意外,我是唯一的長輩,必須得...」

陳建忠的眼圈瞬間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呢,我要知道就不會把你再過來,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洛老震驚的瞪大眼睛,隨即朝郭鵬程道:「小鵬啊,下午的出海計劃取消吧,我得去給建忠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