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剛嘬了沒兩口,倆老頭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接個電話啊老冀,待會聊!」

看清楚號碼,邵江濤捂著灌滿茶水的肚子迅速跑出房間。

冀援朝也忙不迭將門反鎖,壓低聲音按下接聽:「怎麼樣啦?」

「伍北他們剛剛離開廣濟市場,據說狒狒被打成重傷,但沒有鬧出人命。」

電話那頭的手下利索的回應。

「只要沒鬧出

命案就好,你現在安排人去例行公事的去給狒狒做個筆錄。」

冀援朝禁不住吐了口濁氣。

走廊外的邵江濤手捂電話,掐著嗓子問出跟冀援朝同樣的問題。

當得到類似的答案後,這老狐狸也如釋重負的抹擦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老冀啊,我家裡突然有點急事,咱們改天再敘哈。」

目的達到,邵江濤一分鐘都不想再呆在這裡,隔著門板吆喝一嗓子後,馬不停蹄地奔向電梯。

「可算特麼走了,再不走得把我膀胱憋出毛病來。」

屋內的冀援朝憤憤的嘟囔,隨即連廁所都顧不上去,直接抓起牆角的痰盂躥進自己的臥房。

與此同時,威市公安醫院。

幾個青年扛著門硃紅色的厚重棺材緩緩走出。

「娘啊,你怎麼好端端就沒了呢..」

「我滴老孃誒,嗚嗚嗚!」

兩個站崗執勤的巡捕想過來詢問什麼情況。

一個西裝革履貌似管事「知賓」的青年猛然朝天空丟擲一大把紙錢,扯脖叫號:「先人上路,生人迴避。」

紛紛灑灑的紙錢落下,倆巡捕對視一眼,同時轉身離開,死者為大是國內內心最根深蒂固的念想,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樂意主動往白事上面湊。

醫院門口一大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當即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讓人瞅著傷感無比。

「你確定金萬騰躺在棺材裡沒問題吧?」

十幾米外的一臺賓士車內,趙念夏朝著旁邊的二球發問。

「妥妥滴,棺材的底部我提前做了幾處通氣孔,君九餵給老金的那顆藥丸是我家祖傳留下來的,能保證人短時間內處於假死狀態,真的是用一顆少一顆了,之前我還送給過小伍子,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二球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把金萬騰接走後,按照原計劃先送到郊區我提前租好的農家樂,完事停屍房那邊..」

趙念夏點點腦袋,手指醫院方向。

「放心吧小姐,我那兩個弟弟保證完成任務!」

二球篤定的昂起腦袋。

「辛苦了。」

趙念夏擠出一抹笑容,掏出張銀行卡道:「別拒絕,你們沒義務替虎嘯公司做事,這點報酬理所應當!」

「快拉倒吧小姐,我跟小伍子不是外人,如果不是誘爺不允許,我們哥仨早就磨槍嚯嚯咯,***活去啦!」

二球一把推開,接著抓起白色的孝子帽扣在腦袋上,迅速從車上蹦下去,連哭帶嚎的衝向靈柩:「娘啊,你怎麼忍心丟下兒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