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氣喘如斗的咆哮。

那串鑰匙扣他曾在老黑那裡見過,記得非常清楚,老黑當時說他就喜歡一些粉色騷氣的小飾物。

“去尼瑪得!”

同樣也懷揣滿滿怨氣的龍濤沒有束手就擒,反而抬起膝蓋,照著伍北的小腹撞了上去。

“說!給我說實話!”

伍北屁股向後一撅,輕鬆避開,緊跟著掐住龍濤的脖子原地使出一記“過肩摔”,當場將狗日的給砸倒在地,隨即又惡狠狠的騎在對方身上嘶吼:“老子問你,是不是你殺得老黑!”

“問..問尼瑪。”

哪怕是技不如人,可這龍濤的嘴巴是真心夠硬,竭力朝伍北吐出一大口唾沫。

“咣咣咣!”

回應他的是伍北兩招勢大力沉的勾拳,見龍濤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伍北又雙手揪住他的頭髮,照著地面猛磕幾下,直到狗日的陷入暈厥,他才上氣不接下氣的看向羅天:“你說!不然我馬上讓王朗回來,你倆繼續!”

“老黑就是被他殺了,這事兒我事先根本不知情,不信你可以問唐才。”

聽到“王朗”倆字,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羅天立馬沒了心氣,毫不遲疑的將黑鍋整個扣在龍濤的身上,接著歪頭衝半蹲在街口的唐才喝叫:“你特麼在那裝什麼死,還不趕緊過來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聽到召喚,唐才艱難的扶牆爬起來,右手抱著被自己砸的稀爛的左手一瘸一拐的蹣跚走來。

...

另外一邊,滿載而歸的王朗剛一出街口,就招呼司機停車,隨即朝著後排幾個貼身跟班神秘兮兮的低喃:“你們幾個簡單收拾一下,待會想辦法去攪了伍北的局,然後找機會把那個躺棺材板的小夥兒送走。”

“啥意思啊老大,咱不是跟伍北一夥的嗎?”

一個貼身頭馬不解的發問。

“你之前是跟錢龍的吧?以後給我當秘書,挺聰明的一個小夥兒咋盡問些缺心眼的話呢,這年頭誰跟誰一夥啊?誰有利咱就是誰的鐵兄弟,伍北跟念夏比起來還差得遠,我既然前面答應過好好的培訓伍北,那就得言而有信,如果讓他這麼順當的話,培訓還有什麼意義,必須得加深一下難度。”

王朗白楞一眼說教。

“你快拉倒吧,無非是覺得這把撈的好不夠,故意想給念夏和伍北再留條小尾巴罷了。”

他捧在掌心利的手機裡響起張星宇的聲音。

“當然也不排除這方面的原因。”

王朗振振有詞的壞笑:“小伍北可以忽略我和我兄弟們的努力,但不能小看我的運氣,能走到這一步,沒點氣運加身我早特娘涼透啦,看他現在這麼順風順意我不得勁兒,內有念夏護體,外有兄弟一氣,我氣!真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