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感覺她好像哭過似的?”

等其他人散去,伍北叼著菸捲發問。

“聽說來那玩意兒第一天挺疼的吧,哭兩嗓子沒啥不正常,你別想那麼多,老黑的事兒,咱已經跟冀援朝談的明明白白,他就絕對不會再跑來找老鄭詢問,反倒是你得多注意,別總是刻意關注她的情緒變化,不然早晚露出馬腳。”

君九抓了抓後腦勺叮囑。

而這時,老鄭提溜著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膠袋從便利店裡出來,徑直返回市場。

“你倆不睡覺,擱這兒研究什麼呢?”

見伍北和君九直勾勾注視自己,老鄭歪頭髮問。

“他煙抽完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讓幫忙捎一盒,結果沒想到你速度那麼快。”

君九搶在前面回答。

“少抽點吧,自己有慢性咽炎又不是不知道。”

老鄭白楞一眼,擺手道別:“我不舒服跟你倆扯不起啦,明天見!”

說罷,她便擦身而過。

“看吧,我就說一點問題沒有,你別總是疑神疑鬼。”

君九努努嘴微笑。

“但願吧,那樣的打擊我真怕她承受不住,不過查出真兇的事兒必須得抓點緊,撇去任何人的感受不談,怎麼也得慰藉老黑的在天之靈。”

伍北如釋重負的捏了捏鼻樑骨。

另外一邊,酩酊大醉的許子太擱床上躺了片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爬起來跑到隔壁的保安宿舍閒扯,他這人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喜歡喝完酒以後碎碎念,如果不能讓他把嘴癮過了,一宿不可能踏實睡去。

“喲,趙隊長還沒睡呢?”

推開門,首先闖入眼簾的就是保安隊長趙雲,他剛剛巡夜回來,正換上拖鞋準備泡腳。

“嗯,借過。”

趙雲禮貌性的點點腦袋,端起洗漱盆示意。

“趙隊的生活作息真不錯,既有規律還衛生,回頭必須得建議伍哥給咱們這兒弄個洗澡房,不然太不方便啦,呵呵。”

許子太一屁股坐到趙雲的床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菸。

他說這話沒有任何歧義,確實是替大眾考慮,但不知道聽到趙雲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味道。

“你陰陽誰呢?我走一天路洗個腳怎麼了?什麼叫規律又衛生!”

趙雲“咣噹”一下將洗漱盆扔到地上,手指許子太厲喝:“另外誰允許你坐我床上的?給我起來,你沒自己房間嗎,見天老來我們宿舍嘚瑟個嘰霸,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進來,這屋子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