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濤皮笑肉不笑的歪頭衝冀援朝努嘴:“老冀啊,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誰都喜歡,可在喜歡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多打聽、多瞭解,有些犢子生性坦蕩,適合培養,可有些牲口狼子野心,早晚得把你拖進不歸之路。”

“邵叔,要不您下次還是直接點名吧,不然你說的累,旁人聽得也疲憊。”

見冀援朝沒有接茬的意思,伍北心領神會的站起身子。

“年輕人,你得相信,我既然能站在現在位置長盛不衰,肯定是有我自己的砝碼,也許你的小心眼能在某些時段奏效,但也只是某些特定的時段。”

邵江濤輕抿一口歐蔬菜汁撂下狠話。

“多謝邵提點,我一定多多改善。”

伍北貌似恭敬的縮了縮脖子。

...

另外一邊,煌庭會所門前。

一臺白色“麵包”車停駐路邊。

車內的文昊和裴海軍正盯著時不時有人進出的大門怔怔有神。

哥倆在經歷了前一天晚上的失敗後,再次將目標鎖定在這家號稱威市“和平飯店”的高檔會所上,用文昊的話說,專幹各種不服,煌庭會所既然扮演著超然身份,那就必須得拿它開刀,也證虎嘯公司的另類地位。

“兄弟,你可想清楚啊,咱倆目前被通緝的挺厲害,這把活兒要是再整下去,短時間內肯定是沒容身之處了。”

裴海軍不知道從哪搞到一把剃鬚刀,正一邊揉搓著下巴頦,一邊緩聲開腔。

“說的就好像咱不搶煌庭會所,巡捕能網開一面似的,反正怎麼也是臭名昭著,那為啥不乾脆讓你我的惡名震徹整個山河。”

文昊叼著菸捲,無所謂的反問。

“不是兄弟,你現在徹底把我搞懵圈了,最早之前我知道你是圖錢,現在呢?又是為了什麼?”

裴海軍甕聲甕氣的發問。

“不知道,可能是圖名也可能是太無聊了吧。”

文昊先是一愣,很快茫然的晃了晃腦袋苦笑:“不怕你笑話,我口口聲聲的吆喝著搶了錢是為了給兄弟,說白了就是害怕被人遺忘,可特麼你要問我到底想幹嘛,一時半會我還真就說不清楚,我這人活著挺隨性的,加入公司是為了讓生活變得有樂趣,離開公司亦是如此,可嘰霸混來混去,反而發現越來越沒意思,讓我自殺還不敢,被人殺了還不願,就是這麼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