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騰昂起腦袋,睜大紅彤彤的眼睛在伍北臉上掃量幾秒,似乎在辨認對方是誰,隨即含糊不清的將酒壺遞了過來。

“高粱酒,味兒還挺正,小時候我爸最好這一口。”

伍北也沒廢話,直接悶了一大口,接著辣的“嘶嘶”直抽氣,笑盈盈道:“不過再好的酒,也治不好咱嘴上的傷,醫院我都聯絡完了,那邊保證就算不能幫助你恢復說話功能,最起碼也可以簡單的吐出幾個音調,往後咱聊天不是更輕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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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沒等伍北說完,金萬騰直接一把搶過酒壺,蕩起幾抹酒液,隨即他擰著眉頭很是不爽的喘粗氣。

“因為啥不想治啊?當個啞巴真那麼好麼?”

伍北不解的發問。

“喏..”

金萬騰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伍北一眼便認出相片上的男人赫然正是他的那個便宜徒弟大軍,而照片的背面還歪歪扭扭的寫著個“死”字,感覺應該是用血描出來的。

“阿吧..阿吧..”

金萬騰指了指“死”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神凌厲嚇人。

“這字是你用自己的血寫的?”

伍北猜測道。

“嗯。”

金萬騰重重點頭,隨即又奉若珍寶的將照片重新揣起。

剎那間,伍北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繼續,苦笑著搖搖頭,隨手將酒壺接過去,仰脖又牛飲一大口。

“哥啊,不論是想報仇,還是有什麼別的打算,首先咱都得有個好點的身體和正常的精神,你現在天天用這玩意兒麻醉自己,就算真有一天你的仇人站在你面前,你拿啥回應,就靠這滿滿憤怒的小眼神嗎?”

盤算許久,伍北再次開啟話匣。

金萬騰沉默幾秒,直勾勾的盯著伍北的眼睛,接著又指了指他的雙手。

“啥意思?”

伍北吞了口唾沫,腦海中出現一個荒誕的想法,這傢伙不會也打算讓自己教他功夫吧?

“教..”

金萬騰艱難的蠕動嘴唇,又指了指自己,用實際行動驗證了伍北的猜測。

“不行不行,太特麼扯了!”

伍北毫不猶豫的擺手拒絕:“金哥,你歲數比我大多了,咱們又是好兄弟,這事兒我肯定不能答應。”

“噗通!”

哪知道金萬騰掙扎著爬起來,最後竟直接跪在伍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