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二陽反倒一愣,接著表情不太自然的乾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可以啊兄弟,你這腦子槓槓的,實話實說,我覺得也就伍子能跟你想到一塊去,你別看他現在悶葫蘆似的不咋愛吭聲,當初擱我們特戰組也是實打實的智囊,多少難啃的骨頭全是他帶隊輕鬆完成的,要不是當初他闖了禍,成就絕對不一般。”

郭大炮喜笑顏開的翹起大拇指。

“我其實很一般,只是愛琢磨旁枝末節。”

二陽貌似謙虛的縮了縮脖子。

“這話伍子也說過,用我們當時的老領導的話說,細節見真章,一個人有沒有能耐,除了大局觀,更重要的是將每一處旁人看不到的邊邊角角梳理明白,不說了,我去抓那隻藏在陰影裡的鬼,有發展隨時跟你聯絡。”

郭大炮努努嘴,轉身沿著消防通道的步梯走去。

“我哪想到伍北會不會受到牽連啊,只是單純享受掌控的感覺。”

凝視對方的背影消失不見,二陽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褒讚你忠肝義膽,還是貶低你頭腦簡單,如果不拿醫院當戰場,虎嘯公司怎麼一個回合揪出所有搗亂人的真身,不過既然你害怕伍北會被影響到養傷,那就遂了你的心願吧,讓我琢磨琢磨戰場放哪更合適...”

另外一邊,醫院九樓的某個雜物間裡,全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二陽盯上的唐才正倚在一堆遍佈塵埃貨架後面的破舊沙發上打電話。

正如二陽推測的那般,熊磊雖然走了,但卻給唐才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必須盯死金萬騰和虎嘯公司的動向。

儘管非常不情願,可拿人錢財與人消在的基本素養他還是有的,況且侄子唐小赫今晚被郭大炮用整整一壺開水燙傷,也讓他的經濟狀況更加雪上加霜。

“咋樣了兄弟,小赫睡下沒?”

唐才撥通一個親信馬仔的號碼詢問。

“睡睡醒醒的,疼的他一個勁哭,而且發燒很厲害,黑市醫生已經攆我們好幾次了,生怕小赫...在他這兒發生意外,必須得想想辦法了大哥。”

小弟實話實說的彙報。

“待會你們把孩子送到周邊的縣區醫院吧,正規醫院起碼有裝置和專業護理人員,記得別用真名字,我現在既怕郭咆順藤摸瓜,也不想讓熊磊抓到任何把柄,先從我給你的卡里取錢,不夠我再想別的招。”

唐才心情沉重的叮囑。

“叔,我疼啊...我不想活啦,一秒鐘也不想活了,真的太痛苦了...”

電話裡陡然傳來唐小赫淒厲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