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小心自己傷到的。”

蚊子觸電似的抽回胳膊,迅速晃動腦袋。

“擦,有啥不能說的!”

孫澤“騰”地一下躥起來,衝著伍北低吼:“伍哥,我不是向著蚊子說話,但我覺得你把趕出虎嘯這事兒屬實做的挺冷血,沒錯!他確實犯了大忌,三刀六洞都不為過,可當時的他毒癮那麼嚴重,你隨隨便便丟給他點錢,不等於讓他自生自滅麼?”

伍北怔了一下,竟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

“咱將心比心,這孫子入夥的日子也不短了吧?啥時候辦事時候掉過鏈子,沒有功勞是不是也有點苦勞,哪怕是懲罰,難道不應該等幫他完全戒掉再說?你讓他孤零零的滾蛋,不等於是把他往懸崖底下推麼?你沒想過一旦他真的無法回頭,屆時會變成什麼樣子?”

孫澤接著又道:“好在胖子沒有放棄,也萬幸這混蛋自己爭氣,哪怕是剁掉自己手指頭,也把癮給控制不住了,他手臂上那些疤,全特麼是自己咬出來的,哥啊,一個二十啷噹歲的犢子,沒受過任何訓練,更沒有專業組織幫襯,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戒掉了癮,你能想象到他這期間經歷過什麼嗎?”

“別說了澤哥,這事兒說到底賴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沒皮沒臉,也不至於..”

蚊子紅著眼圈拽了拽孫澤。

“沒啥不能說的,你有錯毋庸置疑,可伍哥這次的操作,我不贊同更不支援!”

孫澤扯著嗓門低吼:“親歸親、理是理,伍哥你難道不該跟弟弟說句抱歉?”

“說嘰霸啥呢,怎麼還上綱上線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小伍今天能過來,已經說明了態度,還非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嘛?”

任叔“啪”的拍了下桌子,虎著臉訓斥:“小澤我發現你真是狗窩裡藏不住剩饃,別人一句沒說,你嘚吧嘚一大堆,恨不得直接撩開膀子跟你大哥幹一架,嘴巴是租來的咋地?歇會怕扣費?讓小伍說兩句!”

“蚊子這事兒我確實辦的不妥,應該賠句不是。”

伍北抽吸兩口氣,朝蚊子低頭道歉:“兄弟,哥沒做好,你別挑理。”

“說啥呢哥,要不是我混賬..”

蚊子撥浪鼓似的晃動腦袋制止。

“等我把話說完。”

伍北長吁一口氣道:“還是讓你當初離開時候那句話,咱們始終是兄弟,但虎嘯再無你的席位。”

“伍哥!”

“小伍!”

一屋子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就連任叔也不滿的訓斥:“非要把這其樂融融的氛圍破壞掉不可麼?有錯改錯,不行就按孫澤說的,三刀六洞的懲罰也未嘗不可。”

“如果是站在哥們情義的角度,我感激和感動蚊子的這番舉動,無非就是句對不起、沒關係,但如果從群體和圈子出發,一次不忠一生不用,是誰也不能破壞的規矩!如果每個人都有下一次,你們告訴我應該如何往下繼續!”

伍北斬釘截鐵的蠕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