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夏沉吟片刻,神情有些茫然。

“事不能同日而語,人亦是如此!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能問我,得問你自己,佛家有云,愛慾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誘惑難得正經的開口。

“唉,真累啊!想想都覺得累,我到車上睡會去,頭疼眼睛疼。”

趙念夏輕嘆一口氣,起身朝奧迪車的方向走去。

“你父親說過,幾個孩子裡你最像他,不論是性格還是做事的方式,包括應變能力,如果非要說區別,你可能是他的進化版,你懂得更多,更順應這個時代,但你的硬體還是要差一截。”

誘惑慢條斯理的又補充一句。

“我真不想像他,更不想變成你們口中的所謂女強人,如果能選擇的話,我也想遇事楚楚可憐的躲在角落,也想動不動擠出兩滴眼淚,所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如果我是那樣的女孩,現在一定很幸福。”

趙念夏輕咬粉唇,眼眶陡然變得紅通通。

“孩子,如果這個詞本身就充滿了嘲諷,用你爸的話說,只有無能到極點的庸才才會寄希望於如果,強者生來被人模仿,弱者只會無盡幻想。”

誘惑心情複雜的摸出一條繡著“鴛鴦”的手絹遞給趙念夏。

“我不妨問問那些強者,有多少嚮往弱者的生活,反正我是真的羨慕。”

趙念夏嬌聲反問,隨即自嘲的嘆了口氣,開門鑽進車內。

“累了就回賓館好好睡一覺,有我在,操心的事兒用不上你。”

誘惑關切的示意。

“正如您說的,如果這個詞本來就是偽命題,我逃不開像他的命運,也改變不了姓趙,他想做的事情我就必須得幫他實現,不論能否達到,最起碼全力以赴。”

趙念夏搖搖頭,摸出手機戳進導航,然後低頭仔細研究起附近的地圖。

“姓伍的臭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敢欺負我們王者家的小千歲,老子說啥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樹老根多,人老識多!”

瞟了一眼趙念夏,誘惑擰著眉頭呢喃一句,接著不動聲色的走到旁邊,撥通一個備註“褲衩王”的號碼。

“抵押臥槽,我滴親爺爺啊,你們王者家的都什麼毛病,盡半夜三更給人打電話,我剛特麼開始做夢,您一個電話直接把我拽回現實,幹啥啊祖宗?”

電話那頭傳來王朗標誌性的大嗓門。

“明天來趟錦城,或者我上崇市找你問路,伍北你不是認識麼,給他好好上一課!”

誘惑破馬張飛的低喝,又唯恐被不遠處的趙念夏聽到,只能掐著嗓子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