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嗶得,我特麼真是自找罪受。”

深呼吸幾口,他扶牆艱難的爬起,又從桌上的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點燃,仰頭看著天花板嘀咕。

不知道是菸嘴嘬的太猛,還是失血過多,他現在腦子暈乎乎的,看東西都變成了重影。

“喝口水睡一覺,希望明天羅天、沈童能過來,不然我非臭這屋裡。”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一根菸後,他又迫不及待的續上一根,如果不是這次受傷,他從來都沒想過尼古丁的麻醉效果竟然這麼高效,幾口煙下去,腿上的疼痛感明顯減弱很多。

儘管他沒辦法聯絡到羅天等人,但是白天曾聽沈默提起過,兩位大老闆近期會來找他們,而營造出這種簡陋的環境,也是沈默為了從總公司多套點銀子花花,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龍頭們趕緊抵達。

胡亂琢磨中,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愈發變重,沒多一會兒便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臨近天亮時分,一個揹著單肩包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的臉上捂著個一次性口罩,透過顏色不一的面板可以看出來正是虎嘯公司現如今的“黃金保安”大頭。

大頭腳上套著雙捆綁海綿墊的運動鞋,走路既沒聲音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進屋之後他先是瞄了一眼魏子,隨即掐著對方脖子劇烈搖晃幾下,但後者卻沒有任何反應,仍舊我行我素的扯著呼嚕。

“藥效還挺好,往後可以用來自己縫傷口。”

大頭抓起桌上沒抽完的半盒煙直接揣進口袋,而後又摸出半包一樣牌子的煙擺在原來的位置,仰頭在屋裡觀察片刻後,他從隨身的單肩包裡摸出幾枚鋼鏰兒大小的針孔攝像頭,往屋裡的不同位置佈置藏匿。

房內安置了足足能有七八枚,大頭又利索的朝院子的角落摸去。

與此同時,錦城雙流機場。

墨鏡西裝的羅天和沈童在兩個機場領導的陪護下有說有笑的打貴賓通道出現。

“羅少,您下榻的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上京之行,我真的是收穫滿滿,感謝您的牽線搭橋和多次買單,好不容易到錦城來了,容我盡下地主之誼。”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禮貌的邀請。

“白哥,您這話有瑕疵哈,首先我們可比你先到錦城落腳,只是中途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故,才不得已暫停,這次我們是迴歸,論起來地主,我倆才是真正的做莊戶,其次您即將成為雙流機場的總經理,而我們馬上承接本輪擴建專案,咱們又可以算得上同事,我從小接收的教育是同事近乎戰友,戰友之間需要客氣嗎?”

沈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微笑。

“哎呀,是我謬言了,沈總、羅總多多擔待,實在是這次的擴建專案是民航總局說了算,不然的話,我是真想..”

中年半真半假的輕拍嘴巴。

“無法定奪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口,免得咱們雙方都不快,不管怎麼說,接下來你我應該會經常打照面,白哥你在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給我們行方便,我也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助你平步青雲,酒店暫時就不去了,闊別故土太久,還有很多朋友需要拜會,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哈。”

羅天薄唇蠕動,拍了拍明顯比自己歲數大的男人肩頭,笑呵呵的邁步向前,言行舉止中沒有絲毫的尊重,但配上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氣質,似乎又沒什麼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