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褲兜,隨即看了眼沈童,咧嘴一笑道:“你先過去陪他們繼續喝,我緩一緩。”

“行,你也抓點緊,畢竟我的身份不到位,他們真正看中的還是你。”

沈童也沒多想,拍了拍羅天的肩膀頭。

隨著房門合上,羅天迅速起身反鎖,然後從口袋掏出一支注射器和一個拇指大小的小藥瓶,異常熟練的操作一番,最後將注射器扎進自己的手臂..

十多分鐘後,羅天精神抖擻的回到包廂。

“不好意思啊魏叔叔,實在不勝酒力,剛剛摳嗓子眼吐半天,這才好不容易恢復過來,該說不說哈,你們這些叔叔輩兒的是真能喝。”

羅天很自然的捧起酒杯賠禮道歉。

沈童下意識的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羅天身上有什麼味道,狐疑的掃視一圈兄弟,不明白剛剛還困得哈欠連天的他為什麼會突然生龍活虎。

與此同時的錦城,從鄉鎮衛生院裡翻牆逃離的蕭灑孤獨的坐在一臺裝滿蔬菜的手扶拖拉機後鬥裡。

嘈雜的發動機轟鳴聲和顛簸的路況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他反而異常享受的望著天空中忽明忽暗的繁星。

“瓜娃子,馬上就要進市區了,待會你得自己想辦法走了,城管不讓我的別開進去。”

前方駕車的是個頭戴草帽的老頭,老頭扯著大嗓門衝後面的蕭灑說道。

“謝謝你大爺。”

蕭灑滿不在乎的回應,接著撩起自己的上衣瞄了一眼掖在褲子裡的手槍,又看向前面開車的老頭呢喃:“大爺,你生活一定很艱辛吧,累嗎?”

“累哦,咋個可能不累,要不是么娃腦殼不正常,我早就想一死了之。”

老頭嘆了口氣,渾濁的眸子裡寫滿飽經風霜。

“我幫你解脫吧。”

蕭灑聲音很小的又呢喃一句。

“爪子?你說啷個?我耳背聽不清。”

老頭迷惑的側頭髮問。

“沒事,開車吧!前面拐彎停一下,我想上廁所。”

蕭灑摸了摸插在腰上的手槍,遲疑了後,緩緩的放下上衣,接著拿起老子用來綁菜的尼龍繩,雙手用力抻了幾下,似乎在試探繩子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