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平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伍北,也知道他心裡不太能接受,很圓滑的說道。

“成,費用不是問題,到時候我大不了再把停車場多租給咱們幾年就ok,哦對了伍總、任哥,我兒子後天生日,到時候到家裡一塊熱鬧熱鬧,我姐姐、姐夫也會到場。”

金萬騰有模有樣的從手包裡翻出來兩張紅色請帖。

“哈哈哈,家宴啊?那敢情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準時參加。”

任忠平大笑著應承。

不多會兒,打發走金萬騰以後,伍北表情凝重的開口:“這傢伙真是一點虧不吃不,空手套白狼玩到了極致,白得七千萬不說,地皮也保住了,現在還打算再免費佔咱們一層樓。”

對於金萬騰而言,停車場已經租給了虎嘯公司,五十年也好,八十年也罷,哪怕再新增幾年,基本沒什麼區別。

“讓他入場是好事,首先攀他姐夫何彪更容易了,其次也算是幫咱們踩點,如果電子賭場這塊市場有前景,咱們完全也可以幹,馬無夜草不肥,想要迅速累積資金,就得遊走律法邊緣。”

任忠平笑了笑接茬。

“我知道,但讓他那麼輕鬆從咱手裡騙走一層樓,我心裡屬實不得勁。”

伍北揉搓兩下亂糟糟的頭髮嘆氣。

“所有的野心,都是先從不得勁開始的。”

任忠平哈哈一笑,隨手抓起桌上的兩張請帖,評頭論足:“說起來,這個金萬騰才是最正兒八經的社會人,深諳有裡有面四個字都精髓,邀請咱們去家宴,首先已經給了他姐夫你我很重要的訊號,不錯不錯。”

“你咋不說他還樂意提到他兒子生日,咱們當叔伯的,能空著手去嗎?禮輕合適嗎?這老小子是真特麼雞賊,正大光明找咱們要禮呢!”

伍北拍了拍腦門笑罵。

“所以我說他是正兒八經的社會人,小伍啊,你算得上半路出家,很多地方還是放不開,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玩明白,不要臉是基礎,不要臉還能讓別人給你臉才是本事,學吧,生活中值得你學習的人和事有太多太多。”

任忠平拍了拍伍北的肩膀頭,目光充滿真摯。

“伍哥,喝啊!咱們繼續喝!哥倆好啊,五魁首、六六六...”

話音未落,房門被人“咣噹”一下撞開,君九耷拉著個扁平足似的大腦袋,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誒我操,我把那幫大爺們給忘了,等會再聊啊叔!”

見到君九,伍北突兀想起來跟隨他一塊回來的老鄭等人,那群傢伙也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可別惹出來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