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房間門重重合上,屋子裡瞬間陷入死寂。

呂強抹擦一把生疼的臉頰,眼珠子不住轉動,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徑直抓起桌上的刀子。

手握刀把的剎那,他突然看到旁邊還摞著一沓鈔票,第一張就是他在外地打工的親大哥模樣,猶豫幾秒鐘後,隨手拿了起來,二十多張相片全是他的家人,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呂強再也控制不住,嗷的一聲痛哭流涕。

房間外,老頭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當聽到裡面動靜時,嘴角立時間勾起一抹弧度,接著打算轉身,結果剛回過去腦袋,突然撞在一個人的胸膛上,下意識的仰起腦袋,立即嚇了一跳似的向後踉蹌一步:“小伍!”

“好久不見啊叔。”

來人正是一路尾隨而至的伍北,他似笑非笑的歪脖打量對方,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努嘴:“最近養身效果不錯哈,我看你肚子都小不少。”

“你個臭小子,故意跟我玩這出是不?”

老頭白楞一眼,佯作不悅的呵斥,而他也不是旁人,竟是消失許久的任忠平任叔。

“我也說不好咱倆到底誰故意,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伍北仍舊保持很親近的模樣,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示意:“聊五塊錢的?”

“你欠我的何止五塊錢!”

任忠平撇撇嘴,倒也沒推辭,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崴坐椅子上,隨即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菸吞雲吐霧:“另外,少跟我說話夾槍帶棒,什麼叫我最近挺辛苦,你不就是想說我跟蹤你麼?”

“也可能是湊巧。”

伍北抽吸兩下鼻子晃動腦袋。

半小時前從王峻奇眼皮子底下劫走的呂強的正是任忠平,伍北全程目睹,如果不是對方先一步截胡,他本來是打算直接動手的,後來索性將計就計,一路就跟到了機場。

不得不感慨一句,姜確實是老的辣,把人弄到機場的醫務室,既能處理傷口,還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重要的是可以躲過各種眼線、暗樁的跟蹤,任忠平這一手玩的真心牛叉。

“少來,老子確實跟蹤你了,但也沒有什麼壞心眼不是。”

任忠平又抽了口煙,虎著臉辯解。

“我也覺得您不可能坑我,只是好奇為什麼要揹著我進行呢?”

伍北順茬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