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間,他精神病發作似的狂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又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隨即變成了嚎啕大哭。

東躲西鑽的生活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他的精神,而這樣的生活他才剛剛開始,未來還將持續無數個日日夜夜,直到有一天他被抓或者死去。

“真正的自由從來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人吶,總是認為足夠聰明,卻忽略了這天地的規則,早點崩潰也對,畢竟未來你還會遇上比這更崩潰的事情。”

突兀間,身旁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誰?!”

王順嚇了一哆嗦,連眼淚都顧不上抹乾淨,急忙轉過去腦袋。

四五米開外的樓梯口方向,不偏不倚的站著個身穿白色休閒裝的男人,男人柳眉杏眼,五官格外的端正,明明帥氣無比,但是耳垂邊一晃一晃的耳墜卻無端給他平添一股子陰柔的感覺。

“你是..你叫王堂堂吧!”

短暫回憶一下,王順立馬想起對方的名字。

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男人,他之前見過,伍北當初差點入獄,他曾客串過律師,好像跟賈笑是親戚。

“記憶力還湊合,但是腦子有點差強人意。”

王堂堂摸了摸比女人還要光滑的下巴頦,信步走到他面前,輕聲道:“按理說這種情況,你不是更應該質疑我是如何找到你才對的嗎?難道你怕自己的身邊有內鬼,或者巡捕摸到了蛛絲馬跡?”

“害怕有用麼?如果是定下來的結局,我想再多也只能徒增煩惱。”

原本王順是想爬起來的,猶豫幾秒後,乾脆沒有動彈,就那麼軟綿綿的趴在地上,眨巴眼睛掃量對方。

“也對,簡單的人往往最輕鬆,畢竟快樂和悲傷都只是一陣子。”

王堂堂也不嫌棄滿屋的塵埃,直接一屁股坐到那把破舊的藤椅上,一隻手撫摸明晃晃的耳墜,一隻手輕拍自己的胸脯道:“找你沒別的事兒,就是單純想問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嗯?”

王順皺了皺眉頭,盤腿坐在地上,儘可能跟對方保持平視。

“想死,這會兒我把你手腳打斷扔警局門口,想活,你得給我籤幾年賣身契,具體時間我定,需要幹什麼也是我定,你可以拒絕,但我不保證能答應。”

王堂堂微微晃動腦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