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伍北、蘇獄這幫人比他歲數小很多,但腦子一個比一個的靈活,他現在是真心哆嗦了,唯恐哪句話再沒說對,平白無故的又攤上麻煩。

“老韓,你在錦城不是一兩天了,我們赤幫同樣也很多年,咱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坐地戶居然被一夥外地來的小混蛋欺負,你心裡難道一點念想都沒有?”

蘇獄皺了皺鼻子又問。

“老弟啊,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三兩句話不對付,梗脖就戰純屬正常,你讓我一個坐了半輩子辦公室的人跟人拼命,我是真拼不起,什麼也不說了,這次確實是我食言在先,之前收你的那些東西,我回去就退回,你權當是發善心,別跟我計較,行麼?”

韓根生摸了摸鼻青臉腫的腮幫子,雙手合十的作揖。

該說不說,他是真打心底裡怕了,剛剛伍北拿椅子砸暈他兩次,那架勢真是奔著他命去的,也就是他身體素質還算湊合,這要換個人,起碼得躺三五個月的醫院。

“老韓,伍北沒靠山,少了你,他在錦城寸步難行,相信我,今天他只是氣急敗壞,等他緩過去,還得找你複合,只要你點頭,咱們就有辦法合力把他玩死,你不是喜歡錢麼,只要扳倒虎嘯公司,你隨便開價!”

蘇獄語重心長的開口。

“這事兒鬧得..”

聽到蘇獄的話,韓根生的心思再次活躍起來。

人各有志,志各不同。

有人窮極一生爭的是宏圖霸業,有人絞盡腦汁為的是高官厚祿,而韓根生打記事起,圖的就是個真金白銀,不論是上學唸書時候,還是走上工作崗位,他做的每一步,都只是讓自己的銀行卡里的餘額變得越來越低,倒不是說他有多貪財,這人天生似乎就對鈔票有種近乎瘋狂的偏執,要不然也不會走上“白手套”的道理。

“你考慮考慮,我也琢磨琢磨,如果能合作,咱們可以共同研究,關於今天的事情,我暫時先壓在腦後,不是我記性不好,只是你對我還有用途。”

蘇獄也知道讓對方立馬錶態不太現實,轉動兩下脖頸沉聲呢喃一句。

“多少錢都可以?”

韓根生長舒一口氣。

“對,只要我有,全部都不在考慮範圍。”

蘇獄斬釘截鐵的應聲。

“最晚明天下午,我給你回話。”

韓根生深呼吸兩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