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雙手插兜哼著小曲抬腿前撩。

世道在變,人鬼難測。

想要幫你揭開迷題的人無需多語,故弄玄虛的鬼言多無用。

至於對方說去什麼地方碰頭,他壓根沒當回事,莫名其妙送餡餅的人,要麼是想讓你試毒,要麼就是打算把你當肉餡。

與此同時,醫院路口的一臺黑色別克轎車裡,一個頭戴鴨舌帽,臉頰幾乎完全藏在高領的毛衣裡,他正直勾勾盯著馬路邊遊蕩的伍北,一雙木訥的眼睛如同死魚似的外翻,應該是長期戴眼鏡留下的後遺症。

“變化挺大的,比在崇市時候沉穩很多,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男人微微揚起嘴角,自言自語的唸叨。

“嗡嗡!”

“催命鬼似的,真特麼煩!”

話音剛落,他扔在儀表盤的手機就突兀響了起來,看清楚號碼,男人的語氣瞬間有點不耐煩,故意等了十幾秒鐘才慢吞吞的接起:“什麼事啊高老?”

“齊金龍的事情解決的的很漂亮,不過你在錦城耽誤的時間有點久。”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男聲,聽起來並不算年輕。

“嗯。”

男子輕描淡寫的應承一聲。

“嗯是個什麼態度?別忘了你身上還掛著案子,有朋中介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隨著王峻奇的逃離落在你的頭上,別逼我跟你翻臉!”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高老,您可能誤會了咱們之間的關係,我跟你是合作並非從屬,我一點不介意現在鋃鐺入獄,你怕不怕變成僱傭殺人的禍首?另外,跟我對話時候嗓門稍微小點,不然容易把自己整沒影兒!”

男子拿手指翹了翹帽簷,聲音也陡然變冷。

“你...”

電話那頭的男人被懟的當即有點啞口無言。

“把你眼線的聯絡方式給我,我知道你在伍北的身邊有釘子,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原地自首!”

男子橫聲打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電話那頭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行啊,那咱們晚間新聞見,崇市不大不小,行政之虎落網應該能引起不小轟動吧。”

男子似笑非笑的開口。

“你到底要做什麼!”

“那是我的事,別特麼打聽也別嘰霸多想!”

男人不耐煩的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