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耷拉著臉頰,明顯特別不樂意,絕對是因為伍北的不肯幫忙耿耿於懷。

片刻後,仨人在茶館門口分開。

李浩鵬就住在附近,是自己走路回去的,目送他栽栽楞楞的背影,曹漢清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餘光掃量伍北,琢磨著應該再說點什麼。

“你這個鵬哥為人怎麼樣?”

不想伍北竟先一步開口。

“能人,白手起家,而且性格特別剛正,前幾年他當導遊時候,抓過不止一次小偷移交派出所,就是脾氣臭,跟我老師很像,感覺不平的事兒,說什麼都要管一管,要不是學歷不到,他比我更適合當警察。”

曹漢清思索一下評價。

“哦。”

伍北漫不經心的點點腦袋。

“伍哥,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絕對不會賤賣旅社的,我可是親眼看到他一步一坎坷打拼的,春遊旅行社就是他的命根子,你就拉他一把吧,權當是看在我的情分上,大不了我以後在其他事兒上幫你找回。”

曹漢清壓低聲音懇求。

別看兩人相處這麼久,伍北平日裡總幫襯他,但他還真沒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也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我有說過一定不幫他嗎?”

伍北迴以一笑,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但不是現在!”

“為啥呀?”

曹漢清不解的發問。

“話太髒,不想說。”

伍北擺擺手道:“走吧,今晚上陪你折騰大半宿,你請我吃碗小面不過分吧。”

“不是伍哥,你跟我說說究竟為啥。”

“佛曰不可說,老子也覺得不能說...”

聽到伍北鬆口,曹漢清頓時轉愁為笑,兩人說說鬧鬧的衝停車場走去。

正如伍北說的那般,這裡頭的事兒確實太髒,很難言語詮釋。

首先種種跡象表面李浩鵬是個心氣特別高的人,伍北如果想要招攬他入夥,光憑眼下這點小困難肯定不能讓對方真心實意的賣命,其次現在敵不明、友不清,伍北冒冒失失的入局,很容易被那個所謂的“擒龍集團”打個措手不及。

最後就是齊金龍這個心頭刺、眼中尖,伍北不想也不會再繼續放他活路,這次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必須把他就地鎮壓。

而話不能說出來的原因更簡單,想讓李浩鵬放下身段乃至絕望的求助,他就必須得承受更苦痛的波折,而這個期間,唯有讓他感受不到任何幫襯,他才能永遠銘記虎嘯公司的這份恩情。

什麼是更苦痛的波折?伍北不願意想,但以他對齊金龍的瞭解,狗日的指定敢喪心病狂的製造出令人咋舌的血案,可能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早上,總之再見李浩鵬時候,這個男人絕對已經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