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時二球的最後一個字才剛剛說出口,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哥,魚跑了。”

三球吞了口唾沫,聲音很小的呢喃。

“別特麼吭聲了,二哥又不是沒看見,咱再繼續摸唄,他既然能抓到,就說明這湖裡的魚不少。”

吳松忙不迭擠眉弄眼的暗示。

“唉,血淋淋的教訓吶,真特碼是樂極生悲。”

二球啐了口唾沫,再次彎腰打算摸魚,但是剛剛那種好像入定似的狀態卻怎麼也找不到了,費了半天勁,愣是連尾小魚苗都沒能再撈到。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推進。

轉眼間,仨人從清晨捱到晌午,卻毫無建樹。

長期呆在如此刺骨的水中,哥仨好像都凍得有點感冒,鼻涕一個接一個的狂打不止。

“廢物,全是廢物,咱不知道你們還能幹點啥,走吧,別特麼擱這兒丟人現眼了。”

誘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湖邊,像個地主老財似的不耐煩的訓斥。

聽到他的話,三球和吳松立馬如蒙大赦一般著急忙慌的往岸邊跑,只有二球還盯盯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帶眨的凝視遍佈泥濘的渾濁湖水。

“蹭!”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白色鱗片的草魚從他眼前慢慢遊過,二球迅如閃電的再次抓了上去,但終究慢了半拍,抓了一手的空氣。

“操操操!”

剎那間,二球有點崩潰,憤怒的猛跺幾腳,蕩起陣陣水花,將他本就潮溼的衣裳給淋的溼漉漉。

“抓魚和釣魚不一樣,釣魚只需要耐心足夠就可以,而抓魚集耐心、體力、速度和對力量的把控為一體,越是極端天氣,這些基本素質就越重要,連掉魚都抓不明白,就算給你把槍又能咋地?”

誘惑掃視一眼暴躁不止的二球,雙手後背冷笑。

“明明就差一點!”

二球攥著拳頭低吼。

“差一點和差無數點沒有任何區別,結果都是零,不要總糾結運氣問題,為什麼不反思是自己的能耐不達標?”

誘惑不鹹不淡的撇撇嘴,再次擺手催促:“別丟人啦,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