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是你家那位?”

陳華接著又問。

之前趙念夏替伍北扛事,明明是個死局,但那丫頭卻被帶去了上京審問,之後又沒事人一般出現在虎嘯公司,雖然他不清楚具體經過,那丫頭的身後究竟藏著何方神聖,但足夠他忌憚無比。

甚至於,他願意主動親近伍北,就有這層的原因。

作為一個嗅覺敏銳到極點的人,陳華認為只要成功搭上伍北,平步青雲並非夢想。

“你說夏夏?”

伍北擰著眉頭思索片刻,隨即搖搖腦袋:“不應該,她都不一定知道這事兒,而且她和劉自華沒什麼交情,哪怕幫忙也一定會跟我商量的。”

“那就奇了怪,算啦,不管咋說,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你也不用再去找高宏宇了,等過幾天我看看有沒有機會,做局讓你們見上一面。”

陳華點點腦袋淺笑。

儘管伍北一再否認,但他還是認為這事兒絕對和趙念夏脫不開干係,越發決定必須要拽好伍北這棵大樹。

同一時間,醫院附近的一個躺滿流浪漢的橋洞底下,劉自華和包子換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蜷縮在角落裡小聲嘀咕。

剛剛他倆親眼看到幾個大路口的警察已經撤崗,但是為了安全考慮,劉自華還是決定在等等看,而此刻沒有任何身份是比流浪漢更具偽裝性。

“華子,我不明白咱為啥放著好好的車裡不待,非要躲這臭烘烘的地方?”

一陣刺骨的寒風襲過,包子凍得裹緊身上破舊的羽絨服。

“這幾天警方查編了所有旅館和出租房,卻始終沒找到咱倆,他們難道不會懷疑咱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嗎?車裡已經不安全了,湊合一宿,明天我帶你離開崇市。”

劉自華同樣冷的打了個噴嚏,目光時不時瞟視四方。

儘管已經得到高宏宇不會再追求的承諾,可人心隔肚皮,鬼曉得他會不會出爾反爾,卡點撤離,從表面看貌似他們變得安全了,但今晚上能不能躲的過去才是最至關重要的,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咱們下一站去哪?”

包子好奇的發問。

“阿嚏,阿嚏..”

劉自華連打幾個噴嚏,彷彿沒聽見似的給自己點燃一支菸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