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海龍說的那樣,接下來的酒局裡,他們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就是煙配酒,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猛灌。

伍北想說的話,王亮亮心知肚明。

而王亮亮想表達的意思,他同樣能感同身受。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那麼純粹,樂意就呆在一起,不樂意,就及時分開!

一直喝到飯店打烊,仨人又買了一箱白酒蹲坐在馬路牙子上繼續喝。

依舊沒有太多的交流,除去酒瓶的撞擊聲,彼此聽到最多的恐怕就是各自的嘆息。

時間這玩意兒,真的不經用。

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的四五點鐘。

如果不是看到環衛工人打掃衛生,伍北都沒感覺出時間的流逝。

“哥,我委屈!我不甘!真特麼的難受,我很想陪著你們打江山,很想看到我們虎嘯震撤八方,但我廢了!從今往後連衝鋒陷陣的資格都沒了!”

將瓶中的最後一口酒倒入口中,王亮亮突然“嗷”的一嗓子撲在伍北的懷裡。

“你可以不走的,如果你樂意,我能教點東西,右手技使好了,不會比雙手差,況且你只是左手用不上力氣,你不主動說,誰也看不出來!”

旁邊的王海龍明顯也喝大了,大舌頭啷嘰的出聲。

“不了,這次的事兒讓我看明白很多東西,我還是想出去走走!能想得明白,我會回來,想不明白,哥幾個就當從沒認識過我!”

嗚咽片刻,王亮亮倔強地搖搖腦袋。

他心裡很明白,只要他不主動走,誰都不會給他任何臉色,可痞子最後的驕傲,不允許他繼續苟延殘喘。

況且虎嘯公司現在兵強馬壯,他走或者留,都無傷大雅。

“走了伍哥,寒冬臘月我未走,春暖花開也不會歸!祝弟兄們永遠好,虎嘯八方!”

王亮亮拿袖口抹擦乾淨臉上的淚痕,拽起行李箱朝街口走去,背影既蕭瑟又令人唏噓。

路過一個環衛工人身邊時候,他聲音不大的自言自語:“不甘又如何,日子還不是得一樣的過!”

是啊,這個世界總有掃大街的,只是誰也不甘心掃大街,有些事情不是委屈怎麼樣,就一定能改變,而是命中註定,命裡有時終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