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飯館,一陣清風襲面,王海龍再次愜意的連打幾個飽嗝。

“龍哥的飯量屬實可以,一宿嘴巴沒消停。”

孫澤滿眼崇拜的翹起大拇指。

男人之間,往往就是那麼奇妙,尊重可以在一剎那間產生,鄙夷同樣可以一恍惚,而一個人尊重另外一個人的原因更是沒什麼理可講,可以是因為酒量好、飯量大,也可以因為能撩妹會聊騷。

“主要後面上的全是素菜,不然我還能再造半個鐘頭。”

王海龍邊剔牙邊嘟囔,感覺像是吃了多大的虧。

“伍哥..”

仨人走了沒幾步,腦後突兀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伍北迴頭看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齊金龍。

自從王峻奇入獄,有朋中介覆滅,齊金龍就彷彿人間蒸發一般,甭管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再也沒見過他,甚至連警方佈下天羅地網,都始終沒挖到他的任何蛛絲馬跡。

伍北一度認為,這小子十有八九是逃離了崇市。

“你膽兒挺肥啊。”

上下掃量對方几眼,伍北冷笑著翹起嘴唇。

“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齊金龍手指不遠處的樹蔭。

“聊唄。”

伍北挺無所謂的徑直走了過來。

一段時間沒見,這傢伙明顯瘦了不少,黑色的眼袋深的堪比熊貓,顴骨高高隆起,還算挺拔的腰桿也駝了不少,穿件淡薄的運動衫,在風中瑟瑟發抖。

“噗通!”

伍北正觀察他的時候,這傢伙突然直接跪到在伍北的腳邊。

“別整這一出哈,如果你是道歉,或者說什麼重回虎嘯,可以免開尊口!”

伍北後退一步,身體橫移,避開齊金龍的磕頭。

“伍哥,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求你幫幫我,王琳懷孕好幾個月了,最近又總是沒日沒夜的幹活,身體虧損的特別厲害,剛剛我送她去醫院,醫生說我們的孩子可能快要保不住了,求您借我一點點錢,幫我保住孩子吧。”

齊金龍雙手托地,腦門如同搗蒜似的咣咣猛磕地面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