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一張手寫的票根,笑嘻嘻的解釋:“我把我那四萬多快已經給我朋友了,就怕他言而無信,我特意讓他給出的收據。”

“啥玩意兒?”

伍北一把奪過來票單,上面筆跡潦草的寫了幾個字,落款雖然是某某派出所,但上面蓋的紅戳怎麼看也不像是公章。

他立即眉梢緊鎖:“我還他媽頭一回聽說警局罰款都可以首付和收據,按理說這種事情不是有正兒八經的罰款單才對麼?”

“啊?”

孫澤頃刻間有點傻眼。

“你那朋友是幹嘛的?”

伍北接著又問。

“其實也不算朋友,老三被抓以後,我想進去看看,可警方說還沒問完筆錄不讓見,我著急的不行的時候,一個男的主動問我什麼事,聽我介紹完,他說他可以幫忙!”

孫澤掏出手機,按出來一個號碼道:“我留他聯絡方式了,而且我感覺那人不是騙子,我看他從警局出來時候,好幾個警察跟他有說有笑,應該相當的有能量。”

“服了!”

伍北哭笑不得的搖搖腦袋,這個傻弟弟還跟當兵時候一樣的憨,當初他們剛分一個班,伍北曾戲弄他,做三百個俯臥撐才能吃到紅燒肉。

他真吭哧癟肚的做了一中午,最後累到手腳抽筋、肌肉痙攣。

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好像根本沒有壞人,每個人都充滿了可信度。

“給他打電話,就說你只湊了五萬,問他能解決不?如果可以,讓他說個地方見面交易。”

盯著孫澤那張實誠到極點的臉頰,伍北太清楚光靠語言,很難讓他理解自己上當受騙,努努嘴示意。

“不好吧,這都馬上快天亮了,我們定好是明天中午見面,人家估計早休息了。”

孫澤抓了抓後腦勺,到現在還替騙子著想。

“讓你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麻溜的!”

伍北不耐煩的催促,同時衝著門外吆喝:“睺子、順子,別嘰霸趴牆根偷聽了,開車陪我們出去一趟!”

幾分鐘後,孫澤撥通那個所謂“朋友”的號碼,真如伍北預測的那樣,一聽說孫澤又湊到五萬,對方立即滿口答應,可以想辦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