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幾聲後,陳華自認倒黴的賠笑:“想吃什麼,咱先出去,我請客怎麼樣?”

“走不動啊,餓!”

伍北撥浪鼓一般搖頭。

“呼..”

陳華吐了口濁氣,強忍著怒火撥通一個號碼:“去凱撒皇冠訂一桌,打包帶到7號問詢室!”

伍北斜眼看著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事兒貓膩不小啊!

結束通話電話,陳華再次笑盈盈的勸說:“小伍啊,要不咱到我辦公室休息會兒先,這地方又陰又潮..”

伍北宛如沒聽到一般,繼續“吧嗒吧嗒”裹著菸嘴。

此時陳華殺了羅雪的心思都有了,幹了半輩子的工作,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絕望。

先是個精通法律的黃毛丫頭刁難,現在又來個四六不通的小夥耍賴,這倆真特碼得絕配,一對活脫脫的“滾刀肉”,煮不熟、嚼不爛!

即便如此,陳華還是得想轍把人勸出去,不然那個姓趙的小丫頭髮難,自己招架不住。

他自降輩分兒的賠笑:“小伍啊,陳哥知道你心裡委屈,也願意事後做出補償,你看這樣行不,往後在工作生活中,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哥幫忙。”

“哦?任何困難?隨時幫忙?”

伍北“呸”的一口吐掉菸嘴,仰頭看向房門口,自言自語的叨咕:“我這人記性不太好,家住哪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有個哥叫鄧燦,開文玩店的,他或許知道,唉..”

“是柏意崖的鄧老闆吧?行,我馬上喊他來接你走!”

陳華不作半點停頓,火急火燎的開始打電話。

該說不說,伍北好歹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年,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

如果再繼續撐下去,搞不好容易把他自己撐爆炸,索性見好就收,讓鄧燦白得一份人情算還恩。

他相信陳華一定認識鄧燦,用齊金龍的話說,崇市稍微有點道行的人物,基本沒不知道鄧燦的。

等陳華打我電話,伍北饒有興致的開口:“我想知道為什麼您的態度如此友好。”

瞅著他一臉的笑容,陳華心裡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噁心。

但他又不敢說出趙念夏的名字,只能裝腔作勢的回應:“我對誰都這樣,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冤枉任何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