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鐘不到,院裡已經空空蕩蕩。

“滷蛋,你剛才太帥嘍!”

全程目睹一切的十一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一把摟住羅睺,在他腦門上“吧唧”啃了一大口。

羅睺瞬間恢復賤不溜湫的模樣,呲牙臭屁:“小場面而已,當年哥在帝都的國賓館曾經..”

“我去幫順鍋鍋忙!”

可惜十一沒給他繼續裝犢子的機會,一蹦一跳的跑出院子。

“沒禮貌,好歹等我吹完牛再說唄。”

羅睺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吭哧帶喘的揉搓劇烈抖動的雙腿,同時小聲嘀咕:“龍頭不好乾,往後老子說啥都不帶往桌上站的..”

另外一邊,身處問詢室的伍北對家裡的情況全然不知,也根本不會想到向來沒個正形的羅睺竟能力挽狂瀾。

他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房門是反鎖的,任由他怎麼拍打都沒人理會。

而此刻的警局大廳裡燈火通明,從伍北被抓就好像消失了的趙念夏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把辦公室。

桌子另外一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旁邊則站著下午將伍北帶上巡邏車的那幾名年輕警員。

幾名警員全耷拉著腦袋,一副犯錯的模樣。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中年男人“啪”的拍了下桌子低吼。

“作為伍先生的法律顧問,我要求給予我們公開公正的回覆,說伍先生騙保也罷,有其他違法行為也好,只要拿出證據,我心服口服,這是我的從業資格證,您可以驗證真偽!”

趙念夏直接打斷,從手包裡取出一沓證件。

她的小臉冷若冰霜,完全沒有在伍北他們面前時的和藹可人。

男人側頭怒視手下:“還不放人!”

趙念夏擺手制止:“不急,平白無故的來,再悄然無聲的走,伍先生損失的名譽誰來承擔?因為名譽損失造成的經濟損失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