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伍!”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任叔才接起,但他那頭亂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

猶豫再三,伍北還是沒好意思把疑問說出口,笑呵呵的出聲:“沒事叔,我就是想問問到地方沒?”

“昨晚上就到了,這會兒正替我侄子招待村裡的賓客呢,有什麼事情,咱們晚點再說哈!”

任叔扯著大嗓門回應,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伍北盯盯注視著已經黑掉的手機螢幕,苦笑著搖了搖腦袋。

猛不丁,他想起任叔在醫院時候送給他的銀行卡,迅速從口袋掏了出來。

卡很平常,就是張在普通不過的建行儲存卡,背面貼了快白膠帶,用碳素筆寫了幾個阿拉伯數字,應該是密碼。

腦海中再次出現任叔的面孔,伍北長舒一口氣,將雜七雜八的念頭全部拋到九重天。

明明自己過得不盡人意,卻見不得半分人間疾苦,說的恐怕就是任叔這號人。

半個多小時後,羅睺開著一臺小貨車風風火火的聽到了伍北旁邊,跟他一塊來的還有十一和那個叫趙念夏的千金大小姐。

“什麼情況?”

瞟了一眼趙念夏,伍北不滿的問向羅睺。

“跟他沒關係,是我主動要求的!”

趙念夏降下車窗,抬起手臂,指了指腕錶道:“伍先生,雖然我是貴司的職員,但也有下班時間,現在已經六點半了,我要求下班不是正常事麼?”

她這話一下把伍北給問的啞口無言。

“另外,我發現公司的財務存在很大的紕漏,票據不完整,支出很隨意,就拿招待費來說,齊金龍自稱昨天、今天兩天光是請人吃飯花了兩萬多,可我要求他出示發票時候,他居然跟我說忘記開了,這怎麼走賬?”

不等伍北吭聲,趙念夏接著又提出質問。

不知道是怕伍北聽不清,還是怎麼,說話的過程,她直接從車裡跳了下來,抱著一摞厚厚的資料夾道:“針對這種不清不楚的支出,我個人的意思不予報銷,公司不是草臺班子,講究情義的同時還需要有相關制度,所以我根據一些成功的商會,擬定了一些行為規範,你抽空可以看看。”

“啊?”

伍北被她滿臉認真的樣子瞬間震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