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生意人,只管拿委託人的佣金。至於其他的,是警察的責任了。”程風雨看了一眼方靜竹,雖然沒有點破,但還是讓方靜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在馮寫意的低調介紹下,她才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私家偵探程風雨。

“程先生已經準備退休了,想把人生中的最後一案做個完美瞭解。幾年前我欠他一個人情,這次有幸能幫上忙。呵呵,毫無遺憾了。”

說到這,馮寫意明顯有點疲憊了:“程先生,能幫我和這位小姐安排個住處麼?還有我們的車,熄火在象牙村的蘆葦蕩附近。另外花生,你們可得幫我照顧好。

我們休息一天,明早再上路。”

“當然,請上車吧。”程風雨表示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只不過,你們二位這是要去哪裡?”

“呵呵,去見家長。”馮寫意牽了下方靜竹的手,撒謊撒的跟撒尿似的順暢!

方靜竹:“!!!”

***

在程風雨的安排下,馮寫意和方靜竹住進了當地一家整潔優雅的快捷酒店。

改裝的老爺卡車已經被拖車公司處理完畢,重新送還到方靜竹手上。

花生被拴在車旁,累得懷疑人生——哦,不,懷疑草泥馬生。

而方靜竹先洗完了澡,出來時看到馮寫意正在房間門口跟服務生說著些什麼。

“先生,您的傷勢好像很嚴重,不去醫院不要緊麼!”服務生被嚇到了,可能以為馮寫意的一隻手臂是被剛剛炸飛的。

方靜竹笑得直不起腰:“那是以前就沒有的。你——”

可是地毯上滴滴答答的新鮮血跡,這會兒突然引起了方靜竹的注意!

“知道了,我這就去幫您準備藥箱。”服務生轉頭離去後,方靜竹才看到馮寫意靠近斷臂的袖子上,暗色的血跡幾乎染透了深灰的風衣。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伸手去捉馮寫意的袖子,方靜竹呼吸一窒。

“哈哈,我自己也不知道。”馮寫意搶回袖子,看了一眼斷臂處。

“我這裡截肢後,斷口都是厚厚地老繭和死肉,感覺不到疼呢。可能被什麼刮到一下,流血流得有點頭暈才發現。”

方靜竹湊上去:“讓我看看!”

“不要。”

馮寫意的拒絕十分傲嬌。

方靜竹的手伸在空中,愣了好一會。雖然沒有再堅持,但她注意到男人袖子上灼燒的小洞——

是火藥槍!

“你洗好了?那我進去。等下服務生來送藥箱,你幫我放門口。”

馮寫意交代一句就進了洗手間,留方靜竹一人愣在外面,心裡五味雜陳——

原來是在騎著花生逃跑時,因為護著她而被後面的火藥槍掃到的?

這種槍威力雖然不大,但子彈小而多,傷口密密麻麻跟熊瞎子舔過一樣,怎麼可能不疼呢?

方靜竹捏著拳頭,用力呼吸幾口氣。

“你,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還好不是剩下那隻手。你先睡吧,當然如果你怕我逃跑的話。也可以站在門口等。我不介意你看到我身材的剪影。”

“馮寫意你神經病啊。”方靜竹怒罵一聲,然而男人脫褲子的身影實在太具有魅惑力了。

漆黑的輪廓映在磨砂門上,精緻的胸肌彷彿能跳躍出雄壯的線條。他的要精窄而挺拔,雙腿筆直如同拔地而起的樹矗。

方靜竹愣了能有幾秒鐘——

“擦擦口水。”馮寫意開啟花灑之前,笑說。

“我……”

“這是單面磨砂,你臉紅我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