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張臉要是被他撕碎,需要多少時間?我賭半分鐘,五毛錢。”

“不要!!!走開!讓他走開!”湯藍亂踢亂踹,那狗一口咬住她的靴子,明明未及皮肉,卻逼得湯藍像殺豬一樣嚎叫!

“我記得你用一雙靴子踩死過人是不是?早知道當初我應該把你的作案工具蒐集好交給警察。雖然報復的快感少了些,但好歹可以讓你不用再搞這一年的事——孩子在哪!”

馮寫意大喝一聲,旋即撫住腰腹。剛剛動作大了,那傷口早已崩裂得鮮血洶湧。

他抬手給狗嗅了嗅自己的血腥氣,這一行為在已經近乎崩潰的湯藍眼裡簡直像足了變態的噩夢。

於是馮寫意擺出一張科普臉耐心對湯藍說——

“阿青很忠誠,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為了更好的調教,主人一般都會從小就讓他習慣自己的血氣。這樣,當它再次聞到這個氣味的時候,就會以為主人受到攻擊,受了傷。出於護主的心態,它們會迸發出更兇悍的野性,去進攻眼前的敵人。

對了,你見過動物園裡被老虎咬的那個女人了麼?老虎是貓科,狼狗是犬科。前者比較喜歡咬拖,後者更擅於咬扯。

你這裡,也可以被開一個像下巴一樣的口子,兩隻眼睛會被縫在一起——”

馮寫意指了指湯藍的眉心,而此時的狼狗已經狂暴到吠叫不已!

“不要!不要——”

“孩子在哪!”馮寫意並沒有太多耐心,他站起身,而那狗也隨著他竄起近乎一人高!

“在教堂!在教堂!啊啊啊啊啊!”

湯藍就像突然失了魂魄。幾聲大喊過後,兩眼一黑,咕咚一下酒昏過去了!

“馮寫意你是不是瘋了!”白卓寒已經帶人趕了過來,眼前的情景簡直讓他三觀盡毀!

“否則呢?事到如今你還指望這個女人可以幡然悔悟?還是說,你對她始終有餘情?”馮寫意想去摸口袋裡的煙,很不幸又是空殼子。

“你廢什麼話!我的女兒我自己救,用不著你在這了做蠢事!”

白卓寒示意高斌把狗踹開,再叫兩個人把湯藍像狗一趟拖下去。

“你能有什麼辦法?跪下求她還是撲倒了上她啊?”

馮寫意的體力有些不支了,靠著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問白卓寒有沒有煙。

“沒有。我很惜命,戒了。”面對馮寫意,白卓寒無話可說。

“那你比我還狠,煙都能戒。”

白卓寒懶得跟他廢話:“那天在倉庫,被白天茹指使綁架唐笙的那個流氓……是不是湯藍弄死的?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是啊。你才知道啊,我上輩子就知道了。”馮寫意笑得很不厚道,“可是那又怎樣?你有證據麼?對待湯藍這種人,只要足夠下作就可以了。你的那套仁義道德,扳不到她。”

“知道個屁!你又知道那個被打暈的趙志宏現在改邪歸正準備跟毛麗麗結婚了麼?他很可能就是目擊了湯藍用高跟鞋踩死胡八的證人!”

“這樣啊,”馮寫意想了想,“不過我還是喜歡簡單粗暴。”

“你根本就是個變態。”白卓寒嗤之以鼻,“既然我們有辦法可以指控她殺人,就能讓警方配合問供,不怕她不肯說出孩子的下落!

誰讓你給我自作主張地跑過來嚴刑逼供?馮寫意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啊!”

“白卓寒你還有完沒完?你以為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懺悔涕零,為你們賣命賣身,肝腦塗地的?

我對不起唐笙,可我對你又沒什麼可愧疚的。男人與男人之間,不就是成王敗寇的事麼?”

馮寫意搖搖手,裹緊大衣就往樓下走。

“等下!她說孩子在哪?”白卓寒追上他。

“她說在教堂。”馮寫意轉過身,擺了個不用謝的表情。

“教堂?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