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寒:“……”

“三倍。”程風雨說的是酬勞。

“三十倍都OK。”

“這個不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明碼標價不趁人之危。”程風雨聽到了航班起飛的廣播,看了看時間道,“明天我一下飛機就聯絡你,除了幾件事要跟你確認之外。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來,他說想見見你。”

“誰?想見我?”白卓寒驚奇道。

“見面就知道了。”程風雨並未多做解釋。

回家後,白卓寒又找了找唐笙的私人物品。

唐笙的身份證應該在她隨身的錢包裡,但護照還在抽屜中。這至少說明她還不至於出國。

白卓寒覺得唐笙一個人帶著孩子是很不方便的,尤其是她受傷後不能長時間站立,抱著孩子的話更是吃不消。所以應該沒可能跑到太不方便的地方。

若是租房子住,需要一大筆押金。唐笙不可能有那麼多現金,而她手裡的兩張信用卡都是自己的副卡。一旦有消費行為,自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通知。

如果唐笙住酒店的話,就更容易找到了。全市大大小小的旅館都與警署聯網,靠身份證登記。白卓寒一早就吩咐過高斌去安排了。

白卓寒無法安心休息,獨自在沙發上放空了好一會兒。最後像個神經病似的來到廚房——

他之前列印了一份做蛋糕的教程,心血來潮釘在記事板上。一直想著等小白糖一週歲生日的時候親手做個像樣的蛋糕。

他給自己半年的失敗期,只希望最後能拿出一個幸福,糊大家一臉。

即使小白糖不是他們的女兒又怎樣?得之不易的相守,真的再也經不起任何隱瞞和不坦誠了。

白卓寒挽起袖子,可是剛第一個步驟就弄糊了油。整個屋子裡頓時撒發出一股煤氣洩漏一樣的死神味道,連糖糖都受不了了!

白卓寒皺著眉開窗,貓就要往外跑。

他一把將貓摁住:“這個家裡,已經不剩什麼人了。你就別跑了……”

不過,後來白卓寒還是放棄了。什麼蛋糕餡餅還是長得像餡餅的蛋糕,沒有唐笙在身邊,他做什麼都跟放棄了似的。

一遍遍看著那張親子鑑定書,白卓寒懊惱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愚鈍呢?

兩人之間的誤會還不夠致命麼?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原諒。唐笙她……怎麼受得了?

整整半天過去了,高斌那裡都沒有關於唐笙入住任何酒店的資訊。

於是白卓寒去了社群監控室,調出了唐笙開車離開家時的監控畫面。

他看到她帶著女兒上車,但是從上車到開車不過一分鐘時間。

白卓寒記得唐笙是個路痴。除非是去特別熟悉的地方,否則必然要查詢導航。

而除了公司,學校和梁美心那裡,基本沒什麼地方是唐笙真正熟悉的了。

白卓寒一直沒能打通梁美心的電話。於是他決定,親自上門去看看。

他想,如果唐笙真的在那,也可能是還在跟自己生氣?故意不讓姨媽接自己打過去的電話?

***

唐笙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睜開意識的時候,腦袋跳突突地疼著。

還分不清現在的自己倒是不是處在噩夢中,因為唐笙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麼姨媽會打暈她!

唐笙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腳上也有繩子。還好有燈,能讓她看清自己的小白糖此刻就被放在帶過來的童車裡。

貌似還睡著,輕輕的呼吸聲裡偶爾溢位奶香。

唐笙像蠕蟲一樣蹭過去,想要靠近女兒。卻被另一雙腳絆了一下,再低頭——

“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