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你又要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要離間我和卓寒!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沒有要你非相信不可。只是希望你明白,管好你的男人,不要再讓他來騷擾我。”湯藍在電話那端冷冷嘲諷,唐笙的心卻在慢慢降溫。

“你在說什麼!卓寒才不可能去騷擾你!”

“是麼?唐笙你一點都不瞭解白卓寒麼?自己的老婆生了別人的孩子,他跑到我這裡來洩憤難道不是很符合他的性格麼?”

唐笙記得那張照片。湯藍和白卓寒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與其說是出軌,還不如說是肉搏。

“湯藍你什麼意思!我的孩子憑什麼不是卓寒的!那個親子鑑定書,又是你搞鬼是不是?”唐笙不能相信,就算白卓寒真的誤會了自己,她也來不及傷心了。

她只要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唐笙你夠了!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當初你腳踏兩條船,這邊裝婊子跟白卓寒斷不乾淨,那邊又跟馮寫意卿卿我我的。你敢說你就沒有個一次半次的酒後亂個性?

告訴你,我可從來不覺得馮寫意是個什麼正人君子!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醫院再做一次鑑定,沒人攔著你!”

湯藍掛掉電話,唐笙卻已經懵得暈頭轉向了。

孩子不是白卓寒的?她對天發誓她絕對沒有跟其他男人發生過這種事——難不成擠個公交車都能懷孕麼?

“喂,卓寒……”唐笙打通了白卓寒的電話,但男人那邊明顯亂哄哄的。

“阿笙,有事麼?”

“你……在哪?什麼時候回來?”已經十點多了,小白糖都餵了一氣尿了兩氣。唐笙摒著剛剛激動的鼻音,靜等男人的說法。

“我在公司,這裡出了點意外,我——”

“你不是在醫院看望上官言麼?”

白卓寒不是沒聽出來唐笙的逼問,字裡行間都開始透著懷疑。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漸漸開始意識到,隱瞞不是長久之計。

他心疼唐笙,也信任唐笙。她是那麼勇敢那麼堅強,甚至很多時候比自己還要冷靜。

“阿笙,你讓我把公司的事先處理完。等我回去,我們再說。”

“卓寒!”唐笙心裡痛得很鈍,一個小小的謊言就這麼脫口而出:“小白糖好像有點發燒,我想帶她去醫院。”

“那我——”白卓寒是想回來的,可是現在黑壓壓的大廳門口擠滿了記者,向紳一個人怕是難以應付得過來。

他衝向紳看了一眼。向紳會意,轉身走過來對白卓寒說:“怎麼了?你要有事的話先回去吧。我已經安排了明天一早的新聞招待會。無論如何,我們先不能鬆口承認是實驗室的化學藥品出了問題。

現在研發部的十幾個員工裡,有三個人出現嚴重的病危狀況。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脫水和昏迷——”

“家屬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白卓寒擋住手機聽筒,暫時並不想讓唐笙知道公司的變故。

“你就按照之前的護膚香氛事件的處理方式。態度要明確而明理,錢更是可以墊。但責任千萬不能鬆口承認。

現在誰也不知道感染病毒的源頭是什麼,如果有需要,我們整個研發部的職員都需要隔離配合檢疫局體檢。但這件事對於整個聖光來說,關係重大,只要一個步驟叫人抓了把柄就可能全盤皆輸。趕快通知各部門負責人,今晚要把方案敲定出來——”

“瞭解。”

白卓寒鬆開聽筒,感覺到電話那端女人的聲音似有一絲哽咽了。

“阿笙,真抱歉我這裡暫時走不開。小白糖嚴重麼?要不我叫高斌送你們去醫院——”

“不用了……你忙吧。”唐笙掛了電話。

白卓寒聽得出來,她應該是生氣了。

“你真沒事吧?”向紳看白卓寒的臉色很不好,“你這樣事事自己擔著,是不是把唐笙看得太蠢了?”

“先別說這個了。”白卓寒揉了一下太陽穴,“關於公司的事,你……有沒有懷疑的物件?”

向紳:“……”

“你別裝了,剛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白卓寒瞪了他一眼。

“知道還問。”向紳怨念著低吟一聲:“我說我懷疑容偉,你們一定又以為我是在故意針對他。新專案拉長兩個月的戰線,第一驗隊的員工幾乎全軍覆沒。如果不算交叉感染的情況,只要查查他們在試驗第一階段單獨接觸過什麼藥品就可以了。因為聖光第一次接觸藥妝新領域,從建立課題到原料配比都在規範的指導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