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孩子是什麼血型?(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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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溪左耳上的小零件並不是什麼耳機,而是一枚助聽器。
向紳觀察得很仔細。
“沒什麼。”白葉溪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轉身又要走。
可是向紳始終沒有放開鉗著她的手——
“別騙我。”
白葉溪遊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旋即一莞爾。
“炮彈震的,行了吧?”
“我不信。”向紳的心一下子緊繃起來,他多麼希望那是自己的錯覺?
在他去找馮寫意對峙的那天晚上,一巴掌揮倒白葉溪的時候——轉身的一剎那,他似乎用餘光看到女人捂著左耳的手,似乎淌出一抹血色。
她之所以急急匆匆去參加什麼國際救援組織,並不是為了跟自己賭什麼氣。而是因為一年一度的醫師資格體測要開始了。
她暫時不想讓醫院的同事們發現,她的一隻耳朵失聰了?
白葉溪的耳朵很漂亮。小小的,薄薄的。絨毛細密,骨廓均勻。
向紳慢慢抬起一隻手,沿著她鬢角的碎髮挑上去。
那天晚上,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打了她一耳光。那種決裂,那種憤怒,明明畫面猶記,心境卻怎麼也復刻不出來呢?
終於碰觸到唐笙冰涼的耳垂,向紳觸電一般收回手。
白葉溪卻笑了:“你還像以前一樣怕我。”
她捉住向紳的手腕,力度徐徐收緊。
“不敢看我,不敢碰我,也不敢愛我是不是?向紳,你那麼想讓我放過你,現在不是應該如釋重負才對麼?”
“的確。”向紳深吸一口氣,卻沒有推開白葉溪的手。
好奇怪的站姿,好奇怪的牽手。兩人就這麼執拗著關節,相形站立了好久。
最後向紳啞然而問:“醫生說,你的左耳能治好麼?”
“能。”白葉溪笑了,淚水縱橫肆意。她抓著向紳的手狠狠戳在自己胸膛地心跳處:“但是這裡,治不好了。”
白葉溪甩手而去。這一次,向紳沒有追。
***
“大姐,你真的跟那個容先生——”唐笙知道自己不該多話的,但是幾天過去了,公司裡向紳的殭屍臉的的確確已經讓她帶著一眾員工不堪其擾了。
用白卓寒的話說,向紳差不多已經打算在海山日化頂層也造個玻璃房子了。
所以今天,唐笙帶小白糖過來中心醫院注射個疫苗,順便就跟白葉溪多了幾句嘴。
“leo已經去聖光了吧?”白葉溪擺弄著病歷卡,漫不經心地說。
“恩,前天剛去報道。我們的新專案詣在研發凝神靜腦類的藥用香氛,像這樣的未知領域的前景雖然壯闊,但也少不得摸索的風險。
我接觸了容先生幾次,技術過硬人也隨和。只不過……”
“向紳為難他了?”白葉溪眼睛也沒抬。
“這倒不至於。”唐笙尷尬地笑笑:“卓寒暫時沒有叫向大哥跟進這個專案。目前都是他自己在負責。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企劃案裡也有卓瀾的心血吧。”
小白糖乖乖的,打針地時候哭了一小下,這會兒已經趴在唐笙懷裡睡熟了。
白葉溪嘆了口氣,苦笑著蹭過身去,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
“好好帶你們的小白糖吧。我的事,亂得跟十二指腸似的,懶得理清了。”
白葉溪收回手指,而小白糖就在睡夢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