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白天茹和那個紋身哥一塊衝進來了。而眼前這混亂的場面足以讓他倆懵逼懵到月球上——

“阿胡?小宏?!這到底怎麼回事!”紋身哥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最後氣急敗壞地把白天茹拎了起來,“我的人怎麼了?”

“你問我?!”白天茹也嚇傻了,“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你們傷人的,我怎麼知道會弄成這樣!”

“白天茹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白卓寒呼得立起身來,一步上前就把她給推到角落裡去了。

“我說過,你要是不服氣衝我來。你們一家要是鬥得過我,白氏聖光我雙手奉上!

但你敢動唐笙,我真的會要你的命你聽得還不夠明白麼!”

撿起唐笙剛剛扔掉的剪刀,白卓寒一步步逼近白天茹。那撒發著鐵鏽和血腥氣息的兇器,已經嚇出了白天茹恐懼的淚水。

“白卓寒這是個誤會!真的,你聽我解釋!我真的跟他們吩咐過不能傷人的。一定是這兩個小混混看唐笙長得漂亮一時起了歹心!這不關我的事啊!”

白天茹怕極了,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弟弟白天翼欺負白卓瀾的時候——年僅十二歲的白卓寒是怎麼教訓他的!

那也是一年冬天,大過年的氣氛本該和諧融融。因為白天翼把一根小炮仗丟到了白卓瀾的嘴邊,當場炸斷了男孩兩個剛剛長出來的新牙。

大人們只當是小孩子鬧著玩兒,又沒有任何人會為白卓瀾撐腰。

大年夜的,就只有白卓寒一個人沉默地陪著滿紗布的弟弟坐在病房裡下棋。

然而誰也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白天翼就被整個扒光了綁在寒冬的游泳池裡!等大人們找到的時候,白卓寒正坐在岸邊的休息椅上。一邊抱著熱果汁,一邊掐著時間算人體血流冷凍速度呢!

面對舉起皮鞭的爺爺,他的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別擔心,再凍十分鐘才需要截肢!

另外,我還不滿十四歲呢,連少年法都奈何不了。

這世上有種人,他們不是不會做壞事,而是選擇不去做壞事罷了。

但一旦被觸及了底線,他們是真的會做出讓你後悔被你媽生下來的事!

“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卓寒你相信我啊!”白天茹幾乎嚇得要失禁,“爺爺現在屍骨未寒,他一定不願意看到咱們手足相殘的是不是?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唐笙的意思!”

然而白天茹的解釋實在是太無力了,想當初趙宜楠死的時候。她在警署因為出言不遜而被唐笙甩了一巴掌。這個樑子結的太深了,要讓人相信她真的沒有趁機裡禍害唐笙——只怕白天茹自己都不相信。

“卓寒,不怪天茹堂姐,這事都是我不好。”湯藍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她穿著尖細高跟的長筒靴,從那個躺地挺屍的阿胡身上邁了過去——

“天茹姐也是太心疼他弟弟了,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她之前就來找過我,說希望我能勸勸你。放他們一馬。可是我心裡也知道,我的話,在你這裡一直都不受分量的……”湯藍說幾句,又是嬌喘連連的。弄的旁觀者看下來都覺得心疼。

“於是那天我實在沒法子,就半開玩笑地無奈說。我說卓寒心裡的女人一直都不是我,就算你把我綁架了,也……也不能讓卓寒你就範的。”

湯藍一邊說著,一邊淚水漣漣氾濫著。白卓寒不由自主地別過臉。說實話,他真的不願聽到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來控訴自己的絕情。

尤其是在唐笙面前,他怕他會露出哪怕一絲的內疚,動搖了唐笙對自己最後的寄託。

然而湯藍句句誅心——終極鬥帝

“但是我們想到,天茹姐真的就……卓寒,她可能也只是想跟我開個玩笑吧。沒想到昨天晚上,唐笙會幫我去車裡取手機,於是就被陰差陽錯了。”

“你撒謊!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白天茹見湯藍早已把套做得天衣無縫。此時的她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分明就是你出的主意,是你想要做個苦肉計讓白卓寒心疼,是你讓我綁架你的!”白天茹聲嘶力竭地吼著,快把喉嚨喊出血了。可是卻在湯藍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下,變得蒼白無力——

“天茹姐,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話讓你誤會成這樣。我承認,我愛卓寒,我也真的很沒出息地。很想看到他因為受傷而內疚,換來哪怕多一點點的疼愛。

可是如果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我慫恿你做的。那我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把唐笙換上去呢?

更何況,這三個人都是你找來的吧?他們是否對唐笙做了過分的行為,是我能控制的麼?你可以問問他們三個,有人見過我麼?”

“這——”白天茹被嗆得啞口無言,只能用一副大勢已去的目光轉向唐笙。

然而湯藍先一步開了口:“唐笙,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歡我。這也是沒辦法的。在我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深深愛著卓寒。我不能自拔,只能怪我自己。

但是昨天晚上,是你主動幫我拿手機的,還是我有意慫恿你欺騙你的,你大可以說出來——”

唐笙沒有回答,因為她所有的思路此時都接不上拍子了。

她只關心一件事,就是剛剛被自己一剪刀戳到的那個瘦子——到底有沒有斷氣!剛才見他胸腹上還有一點點動靜,這會讓怎麼又不動了呢!

於是湯藍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為了幫華格娛樂拿到那個贊助專案,只能硬著頭皮去陪王老闆喝酒。

沒想到唐笙也在東海酒店,她看到我被人糾纏,主動上來幫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