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馮寫意提高聲音。

向紳停下腳步:“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馮寫意走上前去,繞在他耳邊輕輕戲謔道,“我還想問問向總是什麼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我擰到白卓寒面前去對峙呢?”

“我說過,我給你機會。這是第二次,如果你有本事,我還可以給你第三次。”

向紳抬腳就要走,馮寫意卻一步上前攔了個正著。

“向總,你不會是……取向有問題吧?”

“你在說什麼?”向紳皺緊了眉頭。

“沒什麼。因為我覺得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好像在撩我一樣。”馮寫意呵呵笑道。

“神經病。”

站在樓上飄視窗,馮寫意看到唐笙倚在車門前等她。手裡捧著一杯熱騰騰的奶茶,神情恬淡怡然。她咬吸管的樣子,還像一樣可愛又純真。

同時她的手裡還拎著另外一杯,港式鴛鴦的包裝袋——應該是給他捎帶的。

難為這麼多年,她已經終於開始記得自己喜歡的口味了。哪怕只是從單純的朋友做起,也足夠馮寫意心生暖意。

“馮先生,又沒成功?”秦允從後面走上來。

“嗯,向紳盯得太緊了。”馮寫意點點頭,別過臉。

“要麼明天我來試試吧,你把這鑰匙給我配一下。”秦允提議。

看著手裡那串拴著小貓咪玩偶的鑰匙,馮寫意拒絕了。

“算了,對方已經警惕了,不要再往原材料下手了。”

其實馮寫意只是不想給唐笙惹麻煩而已,但是他只能給自己找找藉口:

“另外,上官言最近把白氏聖光的資金鍊把控得非常緊,我們手底下的幾家匿名供應商連一點信用額度都分不出來。

還有韓書煙這個女人,我也不知道白卓寒到底有什麼人格魅力,總之她已經百分百倒戈了。這兩次提供給我的資訊,都是**。”

–—先避避風頭吧。

話說到這兒,秦允低吟了一聲:“可是馮先生,聖光會在明年三月份向MB交貨,在那之前若是沒辦法讓他們吃癟,倒時候聖光股票定然要翻幾番。我們根本沒辦法向‘那個人’交代啊!”

“我會想別的辦法。”馮寫意皺了皺眉,只把樓下唐笙的側臉,當做風景一樣看著。

“馮先生。”秦允頓了頓聲音,“你是不是,想收手了?”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

“阿允,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聽得身後咔嚓一聲響,馮寫意立刻僵住了肩膀!

因為他很敏感地發覺,身後那一聲槍上膛,乾淨而利落地頂在自己的後心上。

“抱歉馮先生,白三先生已經下命令了。如果你動搖的話,就像上一次在白家別墅——”

馮寫意漸漸轉過身來,面不改色地盯著秦允:“上次那一槍,果然是他做的麼?還真是個缺乏安全感的boss啊。

呵呵,我可以對天發誓,那時我還真沒有這個心思呢。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對我下馬威了?”

“不,白三先生說,那次真的只是為了幫你離間唐笙與白卓寒。”秦允冷冷地說著,同時扳機一扣,“這次才是下馬威。”

槍管上按了消音器和緩衝閥,這一顆子彈貼著馮寫意肩胛上的舊傷進去。血肉模糊的程度比遠端狙擊槍更甚——

“馮先生,我也是沒辦法的。你當初的決定無疑就是在與虎謀皮,現在老虎要張口咬人,我只能量力站位。

白三先生說了,一個月內,他要看到一點成效。不管你用什麼方式——